环念音行至桌前坐下,端起茶托,揭开杯盖,看着袅袅飘散的热气,缓缓开口:“墨少主几个意义”?
“恩,算数。我要睡啦,你也快去睡吧”!环念音说完翻了个身,闭上眼,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传出。
墨隔玉话落,环念音愣在原地。
“是,蜜斯”。落央见蜜斯不见怪于她,欣喜的应着。
入眼处,秋菊满地,桂树飘香。本来这后院别有洞天啊!
“天有些凉,能劳烦泡杯热茶来么”?
环念音愣住起家的行动,有些端方的坐回原处。复又拿起一块桂花酥饼一边往嘴边送,一边凝神聆听院里的动静,细细感受那人的气味。不见有杀气,与白日里临院传来的那气味多有类似,只是多了些凝重。
衣裳有些薄弱,环念音想着待唤醒落央泡壶热茶暖暖身才好。
“是该称你为念音女人还是该称弄环公子?”墨隔玉温润的声声响起。
扶木终究了然,暗觉本身原是想多了,不过这念音女人要茶要得也实在高耸了些,不免叫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环念音凝神想了想说道:“隔玉公子若说昨日宴席为念音讨得两坛桂花酿一事需谢,念音昨日已然谢过,若说弄环身份一事,念音确切该当一谢”。说完向墨隔玉福了一礼“就当念音欠隔玉公子两小我情,来日定当偿还”。起了身又道:“念音告别”,回身出了凉亭。
墨隔玉一口清茶入喉,闻言几乎呛到,置了茶杯,干咳了几声,昂首看着环念音不说话。昨夜若不是认识到她晓得他在院里就一向醒着不得睡的话,不知本身要在那边站多久。
话音落,墨隔玉转过身,眼底蓄满的那些情感被尽力禁止下去,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环念音。
墨隔玉进了房,走至窗前,定定的看动手里那支碧玉凤血雕白玉兰簪,摩挲着簪上的裂纹,难掩内心起伏不定情感,双眸在暗夜里熠熠生辉。
环念音回到飘香居,远远就见落央一脸焦心的从飘香居出来,见环念音返来,忙迎了上来:“蜜斯,你这是去哪儿了?奴婢返来不见你,正要去找……”。
“恩”,墨隔玉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大踏步进了屋。扶木看了看墨隔玉的背影如有所思,继而闪身没了影。
这话听得落央连连点头:“落央不会酒”。
进了房,落央端来热水,环念音洗漱毕,打着哈欠上床。装也不轻易啊,掀了被,倒头就要睡。
“有热茶么?”环念音举步朝凉亭走去,边走边问身后的扶木。扶木一愣,不晓得环念音这话的意义。
收了笑,道:“好啦,今后若见到好玩的定给你带”。
呃?谢?“敢情隔玉公子此番将念音叫来是为了要念音谢你”?环念音回身问。
墨隔玉撇过脸看亭外菊花,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道:“隔玉以为,念音女人还是女孩子些好”。
想了想,起家回到床上躺下,想这墨影阁少首要干吗?大半夜不睡觉跑别人院子里来站着何为?
“寻你去了呗”。环念音打断落央的话眸光沉寂语气安静的说道。
扶木端来两杯茶,置于亭中桌上,便回身退了出去。
环念音忍不住笑起来。落央始觉被蜜斯消遣,一脸不幸见的撇着嘴看着环念音。
落央见状,熄了灯,退了出去。自家蜜斯的性子,别看人前装的一副落落风雅、知书达理的模样,实际却最是不爱拘束,想是这近两个时候的宴会可将她累得够呛。
与此同时,临院的清雅居墨隔玉飘声而落,一袭黑衣的扶木自暗处显身:“公子,你返来了?”
墨隔玉并不答话,走到桌前坐下,端起另一杯茶,才答非所问道:“隔玉不喜被人叫做少主,念音女人可直呼隔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