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仅是不能亲身帮他报仇,更因为各种顾忌,连他的身后事,都不敢去安妥照理,现在,有人出面索债,他却还要担忧那人的行动,会不会影响到涯州大局……
是 由】.
前阵子齐长关为了他,仗剑独行,杀了火烧高家的刘文静,刘辉落空独生爱子,几近猖獗,虽说那人从不承认与本身的干系,也没人把一个世家公子,与江湖杀手联络起来,可他沐延昭行事磊落,只会因有那报酬友而荣,对这份友情,他从未曾坦白。
只是,等她走到后院,望着鸽子笼里乌黑的鸽子,又有些游移,想着,现在两家离得近,都在涯州,让人送封信到承安镖局也不是不可,没需求劳动她们家这几只信鸽吧。
过后,沐七公子又托孙镖头送了她一对小鸽子当赔偿,可顾婉还是心疼的三天没睡着觉,自此把沐家看作虎穴龙潭,等闲不肯放宝贝鸽子再去送信。
“是啊,我还觉得一辈子也收不到她的飞鸽传书了。”
夜静悄悄的,清风吹拂,拂去贰心底深处的一点儿烦闷,沐延昭向来不让烦恼缠绕他太久,若不是这般的沉稳内敛,想他二十岁都不到的年青人,又如何有才气担负起涯州诸般纷杂的,让多少大能都头痛万分,不肯插手的‘细务’……
他姓欧,名和,没有取字,是沐家老迈从死人堆里捡来的孤儿,自三年前开端,就成了沐家的保护军首级,任涯州骠骑将军,禄秩八百石,小欧自幼与沐延昭还算熟悉,现在又同在涯州,可两边都忙,提及来,真是有几个月没见了。
别院中除了巡查的保卫以外,大多睡下,白日劳累,也只要这深夜好眠,能给乱世小民,带来一点儿未几的安慰。
沐延昭收到飞鸽传书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时分。
“他惹的费事,我为他担负……在涯州,我不管如何,都会包管他来去自如,安然无虞。”
顾婉这女人只是个小女子,狷介和傲骨这类东西,都只要一点点罢了,刚好够用罢了。
何况,弄一些琐事,让那人分用心,在顾婉心底里,并未感觉不好,涯州沐家的子孙多不长命,先人都说,是因为他们少年时费心过分,损了寿命,虽不知真假,可顾婉感觉,她找些琐事费事费事那人,让他能在某一日抛开所谓的家国大义,为一个小女子费操心机,于他的身材,想来是无益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