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然一回到家,就翻出行囊,仔细心细地计算银钱,所谓穷家富路,他一起赶回家,花消不小,现在身上的银钱只剩下七两银子,另有一点儿散碎银子和铜子,连自家糊口都有困难,更别说还要纳捐
一进村,顾安然便看到一个头发斑白的白叟正拄着拐杖急仓促从身边走过,一怔,仓猝喊道:“郭爷爷,您如何走得这么急?把稳路滑。”
“婉娘,你这是做甚么”顾安然被拉得一个踉跄……
白叟的神采阴霾,说完,沉默了半晌,又感喟道“哎,三个月前,洪峰那一伙儿匪贼刚来过,现在,姓肖的又来,这日子越来越没法过。”
这白叟姓郭,名为玉柱,字建德,读过几年书,暮年家道还算殷实,是顾安然和顾婉现居的郭家屯的族老,年纪不算最大,但辈分是最大的,为人热情刻薄,在村庄里极有声望。
白叟也怔了下,笑道:“我们婉娘丫头长大了,开端晓得给郭爷爷分忧解难了,真是好孩子”
白叟回过甚,一见是顾安然,皱纹满布的脸也略微伸展,“是顾大郎和婉娘啊我正想找你们,这会儿碰上恰好……我的好郎君,你这几天可千万别出去乱走,在家里安安生生地呆着,婉娘也一样,没事儿别出门……”
兄妹两个回到村里时,上午已然畴昔大半,只是浓云密布,太阳未出,天气还是显得暗淡。
煮了一碗姜茶,顾婉端着向地下室走去,内里灯火透明,顾安然坐在一张旧的红木桌子前面,捧卷细读,这么冷的天,竟然额头见汗。他近乎痴迷地把统统重视力都留给了手中的书籍,连最心疼的妹子都顾不上。
想到此处,见她大哥还真成心把自家的家传玉佩拿出去典当,顾婉顿时哭笑不得:“大哥,我说的是真的,我们家不缺银子算了……就晓得你必定不会信,如果之前,我也不信咱阿谁一辈子简朴的娘亲,竟然还是个世家望族的令媛大蜜斯……”
顾安然惊奇,仓猝问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