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馥弦在前,梁以欢在后,前者熟门熟路,后者反而略显陌生。
莲馥弦松开梁以欢的手,独自走至那古琴前,食指轻拨,收回“宫”的一声。宫、商、角、微、羽这五个根基弦音她还曾教给北唐冥夜,也不晓得他是否还记得。
莲馥弦如有似无的看向北唐冥夜,每当将近跟北唐冥夜眸光对视的时候,北唐冥夜都会挪开眼眸望向别处,她失落的垂下眼睑,与北唐逸双双走入宴客堂,坐在了最大的两个席位上。
梁以欢直视莲馥弦,如数家珍般说道:“冥王他贵为北唐王族二皇子,又是风吼国公认的第一美女人,威名远播,现在还是全部北唐王族第一个有后的皇子,将来更有能够登上大统之位,你说他怎能不好。”
莲馥弦瞳人一紧,沉吟半晌道:“他……还好么?”
梁以欢嘲笑,“我并不感觉尴尬,她既然喜好回想,就让她回想好了,归正,她也只剩下回想罢了。”
梁以欢别有深意的睨了凉亭内的莲馥弦一眼,继而说道:“她还是去见她一面吧。”
梁以欢点头,“好。”
“梁女人,我……”莲馥弦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梁以欢抬手制止。
梁以欢明知故问:“不知武王妃所说的他是指谁?”
对于梁以欢的自称莲馥弦有些疑虑,本想多问几句,却见北唐家的三个兄弟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倒也没有多言。
“够了,有甚么话,你还是亲身跟北唐冥夜说吧。”梁以欢冷酷的横了莲馥弦一眼,快步走向宴客堂。
北唐逸轻笑着端起酒杯,昂头灌了一大口。
“武王妃但说无妨。”
北唐冥月点头以对,笑得令人发憷。
北唐冥夜笑而不语,转头望向梁以欢。
“梁女人,我实在不过是想问你,你爱他吗?”莲馥弦竭诚的望着梁以欢,抖着嗓音说道,“对于冥夜来讲,王位跟名誉都不过是浮名罢了,他贫乏一小我,贫乏一个能够与他共磨难,能够与他厮守毕生的人。”
午宴过后,北唐逸与莲馥弦相互交汇了一个眼色。
“放弃王位?”梁以欢愠怒道,“你找我来后花圃,问我爱不爱他就是为了让我劝他放弃王位?”
北唐春不解的望着两人拜别的身影,心中忽的有些落寞。
梁以欢冷眼剜了北唐春跟北唐逸一眼,不悦的说道:“两位王爷还请就坐,民女有话要伶仃跟冥王聊。”
莲馥弦淡淡的望向梁以欢,在她的眼中,梁以欢是个英姿煞爽毫不造作的女子,固然有些离经叛道,她却更恋慕梁以欢这萧洒的本性,更恋慕梁以欢能够守在北唐冥夜身边,不知不觉间,悲由心生,她敛起眸底悲惨,勉强笑道:“听闻皇弟妹以怀有身孕,并且医术高超,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本日一见,果然如此,怪不得能吸引住皇弟,若本宫是个男人,定也会被皇弟妹迷住。”
而风吼国第一才女毕竟是第一才女,长久的回想过后,又端起了皇嫂的身份,笑盈盈的握住梁以欢的手背,“抱愧了,皇弟妹,我整整八年没有来过此处,俄然返来,不免触景生情,实在我拉你过来,不过只是有些贴己的话想说。”
多言多错,不言天然就不错。
莲馥弦将这统统都归入眼底,讳莫如深。
北唐春先是夹来一块鱼肉,并谨慎翼翼的将鱼刺剃了出来,吹凉后放到梁以欢的碗中。
梁以欢别有深意的望了北唐冥夜一眼,点头道:“好,武王妃请。”
话音刚落,她便回身想要拜别,谁知却被北唐冥夜一把拉住。
冥王府的后院还跟她当年在的时候一模一样,正中心的凉亭上仍然放着她当年留下的古琴,物是人非事事休,她却还是因这熟谙的统统而感到温馨,固然此次见面,北唐冥夜看都不看她一眼,但是内心,应当还是有她的吧,只好还保存了当年他们夸姣的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