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小少女吵嘴清楚的眸子,柔声道:“寿儿,你先在这儿跟小公主殿下喝喝茶,吃点点心,我一会儿就来接你,好不好?”
见他回绝,祈浣儿神情间有些绝望,不过很快规复如常,偏头看向寿儿:“寿儿,你呢?留下来多玩一会儿嘛,传闻这里有很好喝的奶茶呢!”
他朝祁墨扯了下唇角,微微一笑,祁墨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寿儿很灵巧地听他说完以后,小脸皱了皱,神情有些懊丧。
纪子筝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将眼底的情感粉饰好了以后,才敢直视寿儿的眼睛。
祈墨朝纪子筝微微点头表示,然后回身走进身后的营帐,他出来以后,便有侍从上前放下了帘帐,隔断了外界的统统。
那灰衣小厮见人都走完了,可纪子筝还一向站在原地,也不说话,因而摸索着开口道:“公子……”
就在氛围有些对峙不下的这时,祈浣儿看了一眼祈墨,然后对寿儿说道:“寿儿,既然纪公子有事,那你干脆就留下来跟我玩吧!”
纪子筝喉头一涩,感觉那眼神无辜的让他整颗心都剧疼,只想拥她入怀,甚么都不顾。
耳边俄然反响起纪子筝刚才那几句清冷嘲谑的话语。
那纪子筝走了,她竟然连常日里最喜好的糕点都吃不下了,就这么神思不属?
他收回视野,刚好撞进一双深不成测的凤眸中,纪子筝心头微微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缓缓勾了唇角,语声里多了丝淡若清风的嘲谑意味。
祈浣儿冷静咽了口口水,谨慎翼翼地问:“皇兄……你如何了?”
帐篷大小跟一座小型宫殿差未几,高高的用沈香木撑著,内里挂了三层帷幕,格式旷达宽广。入了帐篷,地上铺着厚厚柔嫩的地毯,一应安排俱全,装潢豪华都丽,银龛里掺着香料,全部帐篷中满盈着一种暖和缓煦的醉人气味。
才说了一个字,她就闭嘴了。
那神采……可骇得祈浣儿都不敢细看。
桌面上,茶水四溅,想来刚才的那声响就是从这儿收回来的。
或者说,是不敢沉思启事。
“是、是!”侍女忙奔出了帐篷。
纪子筝的心头陡但是生一阵钝痛,收在袖中的手狠狠握紧成拳,指甲深深堕入掌心,只感觉掌心一阵疼痛,才勉强压抑住内心的那股气愤和痛苦。
祈浣儿天然也瞥见了,她猛地倒吸了口气,拧着眉毛吃紧走到祈墨面前:“皇兄,你手如何样?伤口有没有被烫到?”
见祁浣儿如此惶恐,寿儿咬了咬唇瓣,金饰的眉眼间耷拉着,神情非常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