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浣儿朝寿儿招了招手,一指身边的空位,笑吟吟隧道:“五公主,来、快来!这儿刚好另有个空位呢!”

她一手撑着下巴,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淑妃,“本来是如许,难怪淑妃娘娘一点都不惊奇……看来是浣儿大惊小怪了呢。”

燕帝绷着脸,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沉声道:“太后谈笑了。”

从前次祈浣儿在宫宴上跳的白纻舞便能够看出,小公主是爱好乐理之人。燕帝觉得祈浣儿定是猎奇这操琴之人,因而唇角不由得扬了扬,面庞暖和地看着祈浣儿,含笑道:“小公主,如何了?”

——这傻子如何会在这里?!

祈浣儿这时转头看向燕帝,道:“陛下。”

但转念又想,毕竟将来是要成为一国之君的人,不为美色所迷也是功德,如许今后茗儿成了太子妃,倒不消操心防着一些狐媚子。如许想着,淑妃心底又暗自欢畅起来,脸上也不自发暴露笑容。

燕帝眸光微沉,视野从祈墨身上不着陈迹地扫过,转头问高湛:“甚么时候了?”

入夜,天空里凉凉薄薄的一片玉轮,湖畔的白玉石台上波光泛动,宫灯摇摆。

“太后娘娘驾到!”

就在这时,碧水汀外有内侍宫监尖着嗓子喊了声:“五公主到——”

那双通俗文雅的凤眸中,眸光比月色还要凉薄。

高湛挺直了背,张嘴正要说话,就闻声一起次第接连传来内侍宫监略带尖细的声音。

燕帝的视野不着陈迹地扫过祁浣儿身边的空位,默了半晌,道:“高湛,去请七公主入坐。”

此时还未正式开席,碧水汀中,人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夜风中飘零着委宛动听的琴音,如梦如幻,缈若仙音。四下寻去,却又不见操琴之人,只闻袅袅琴声。

“呀!”祈浣儿小小地惊呼一声,眼里尽是担忧,孔殷地问:“抱病了?严峻么?要不我去看看她?”

梁太后看着在坐世人的神情,红唇微勾,就像是在看一场可贵一见的好戏,狭长的斑斓凤眸非常玩味幽深。

就连燕帝都面色微变,眉心紧紧拧了起来。

“陛下,人都到齐了?”

燕帝不着陈迹地将席间世人的神情尽收眼底,眸光掠向一旁,那边坐着彻夜宴席的配角。

祈浣儿抿唇甜甜一笑,嗓音清澈地问:“陛下,如何没见着五公主?她还没来么?”

故意人还发明,席间唯独剩下的一个空位正幸亏那晋国小公主的中间,而再往中间就是晋国太子……

祁浣儿长相美丽,笑起来的时候,神情间一派天真烂漫,让人猜不出她的话究竟是故意还是偶然。

高湛会心,忙道:“回陛下,能够传膳了。”

她斑斓的面庞澹泊温馨,身材纤细嫋娜,看上去仿佛一朵柔滑白梅落在雪上,有种仙灵降落的干净,顿时大家侧目凝睇。

半晌后,凉亭内缓缓走出来一名妙龄少女——恰是七公主,白茗。

祈浣儿听完,笑了笑,拖长了声音道:“是吗?”

可刚走进碧水汀中,瞥见面前的一幕,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满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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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茗身穿一袭乌黑纱裙,柔嫩的裙裾拖曳在身後,新月一样流光熠熠,恍若浮雪,行时云雾绕衣衿,步步莲生青锦,

祈墨端坐于席间,漂亮的脸上没有甚么神采,眸光凉薄如水,浑身高低透着没法言喻的华贵尊崇之气。坐在他中间的祈浣儿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手指在桌上悄悄和着拍子。

梁太后入坐以后,扫了一圈在坐的人,在瞥见祁浣儿身边的空座以后,眸光顿了一顿,悄悄一哂,暴露意味不明的笑。

碧水汀乃是皇宫中最美的水中楼阁,殿宇巍峨,玉阶如水。湖面荷香桀桀,林端远釉青青。冷风多少,模糊花香幽幽入鼻,沁民气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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