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凉亭内缓缓走出来一名妙龄少女——恰是七公主,白茗。

燕帝冷冷看着梁太后走近,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太后不是病了吗?”

本日晚宴从一开端就这般费经心机,陛下看来的确是想将七公主白茗选作与晋国联婚的人选。

祁墨本是神采寡淡地坐着,敛眸望着面前的酒盏,手指轻抚着酒杯的边沿,听着淑妃的话,他指尖一顿,羽睫轻掀,抬眸淡淡睨了一眼淑妃。

湖面的夜风吹起凉亭里的纱幔,暴露了摆在亭中的古琴,世人刹时了然,本来方才操琴之人恰是七公主白茗!

“太后娘娘驾到!”

寿儿素面朝天,穿戴款式简朴的衣裙,随便挽了发髻,连根珠钗都没戴。还是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样,低着脑袋,亦步亦趋地跟在带路的宫婢前面,小手严峻地攥着裙摆。

闻声有人叫她,才渐渐抬开端来,茫然看了看四周,找了半天赋瞥见祈浣儿。

甚么!?

高湛会心,忙道:“回陛下,能够传膳了。”

祁墨握着酒杯的手顿时收紧,几滴酒液洒在了桌上,等了半晌,才故作安静地抬眸看向寿儿。

*****

“呀!”祈浣儿小小地惊呼一声,眼里尽是担忧,孔殷地问:“抱病了?严峻么?要不我去看看她?”

梁太后看着在坐世人的神情,红唇微勾,就像是在看一场可贵一见的好戏,狭长的斑斓凤眸非常玩味幽深。

这下子,世民气里都了如明镜。

淑妃脸上笑容一滞,一时没有接话,主位上的氛围顷刻变得有些奥妙,连那婉转委宛的琴声都变得有些清冷。

“哦?是么?”燕帝挑了眉,顿了顿,又问:“可有甚么大碍?”

入夜,天空里凉凉薄薄的一片玉轮,湖畔的白玉石台上波光泛动,宫灯摇摆。

祈浣儿这时转头看向燕帝,道:“陛下。”

她一手撑着下巴,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淑妃,“本来是如许,难怪淑妃娘娘一点都不惊奇……看来是浣儿大惊小怪了呢。”

就在这时,碧水汀外有内侍宫监尖着嗓子喊了声:“五公主到——”

可刚走进碧水汀中,瞥见面前的一幕,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满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

太后不是凤体抱恙,说要在寝宫疗养吗?如何俄然又来了?

那道尖细的声音拖得很长,余音幽幽飘进了热烈的宴席中,惊了四座。

梁太后本日可谓盛装打扮,一袭红裙巧夺天工,被宫女托著裙摆,金丝凤凰的羽翼新鲜的仿佛要振翅而去,尾翼的每一丝羽毛都纤毫毕现,沿著曳地的後摆蜿蜒垂下────如许夺民气魂的富丽绝美,将在场的所丰年青貌美的宫妃都显得黯然失容。

祈墨端坐于席间,漂亮的脸上没有甚么神采,眸光凉薄如水,浑身高低透着没法言喻的华贵尊崇之气。坐在他中间的祈浣儿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手指在桌上悄悄和着拍子。

碧水汀乃是皇宫中最美的水中楼阁,殿宇巍峨,玉阶如水。湖面荷香桀桀,林端远釉青青。冷风多少,模糊花香幽幽入鼻,沁民气脾。

席间有人忍不住猎奇,小声向旁人探听:“这是何人在操琴?宫中新来的琴师?”

祁墨悄悄地听着,一语不发,自顾自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唇角微微勾起,暴露一丝略带讽刺的弧度。

高湛忙道:“不严峻!太医已经去看过了!”

碧水汀中,淑妃从开端就一向察看着祈墨的神情。见他瞥见白茗以后,并未像其别人那样目露冷傲,反而只淡淡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野,不由得有些绝望。

祈浣儿听完,笑了笑,拖长了声音道:“是吗?”

祈浣儿抿唇甜甜一笑,嗓音清澈地问:“陛下,如何没见着五公主?她还没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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