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一阵头疼,接过画像看都未看一眼,便直接将其按在了桌子上,神情非常无法:“爹、娘,都给你们说了多少遍了,今后别叫我二狗,要叫浩然。这要让下人和外人闻声了,多不好。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官,被人家笑话名字多丢人。”
“啥?已经定下了?!”孟父孟母惊呼道。
莫不是本日谁给他苦头吃了?
不过,怪只怪,他这官老爷来得太快,都还没有给机遇让他好好的涵养出一番大官老爷的气质出来,连带着家内里也还是这么小家子气。
孟家两老直皱眉:“但是,二狗子啊,就算咱家有钱,但是那样的高门大户,就我们如许出身寒微的人家,只怕是攀附不上啊。”
“再说,这翰林院学士……这个,这个,人家是书香家世,你爹娘大字不识一个。固然你跟着韩先生认过几年字,但是你一不会吟诗作赋,二不会操琴画画,娶个翰林家的女儿返来,她如果整日做这些事情,不是要膈应百口吗?”
孟父也立即拥戴:“对对,二……浩然啊,你娘说得对。你本年都二十七了,我们那杨柳巷的老邻居家啊,孙子孙女些个,春秋大的,都快满十岁了,你却至今连个房中服侍的人都没有,更别说主持家务的了。我和你娘真是盼星星盼玉轮普通的盼儿媳妇啊,你本日就将这件事情办了吧。”
孟母从她老头子手中接过画像一张张翻给孟浩然看,口中乐呵呵的说道:“二狗啊,你快瞧瞧,是不是长得都很俊?狗啊,你可不晓得,我和你爹看着这些女人啊,只感觉这个也长得美,阿谁也长得俏,实在是不好选啊。”
这都是他那位主子爷三皇子的意义,但他没法给父母细说。
孟浩然忍不住蹙眉。
“喂,老婆子,才给你说了要少说几句,你就又开端家长里短起来了。咱还是筹议筹议儿子提亲的事儿吧。”
“是啊是啊,前阵子那杨孀妇家的野男人,就是二狗你之前去死里打过的那小我……”
嗯,看来,他需得找小我来给父母和家里的主子讲讲官老爷家的端方该是如何的,得从速着让孟府有个官家的门脸才行。
孟母和孟父神采一红,忙打哈哈:“是是,只是从小这么叫你,早就风俗了。再说,我们都是不识字的人家,一向以来都不讲究那些的。不过,这风俗确切要改,必然要改!儿子,你放心吧,为了你的名声,爹娘必定能改了这臭弊端的。”
他本日在外累了一整天,为给他的老迈跑腿,现在已饿得狠了,便欲叮咛厨房从速上酒上菜吃晚餐,孟母却禁止道:“儿子,你先翻翻那些画像,将媳妇给尽早定下来吧,免得你待会儿吃了饭又要出去逛那些花街柳巷,再来个彻夜不归,这事情便又给拖个好几天了。”
孟父最不爱他老婆显摆,且他那位是一说就没个底的,因而他赶快打断:“哎呀,我说老婆子,你又来了,少啰嗦几句行不可?就你爱碎嘴,爱夸耀。二狗现在是当官了,有钱了,但是我们还是要诚恳本分做人,免得有人眼红我们,去诬告咱二狗来着。此人啊,民气隔肚皮,公开里坏水多着呢。”
“嗯。”孟浩然只回了一个字,仿佛并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