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兄利落!小弟惟愿小如烟今晚能接受得住戚兄的‘雷霆之怒’啊,到时候还望戚兄能悠着点儿吶,哈哈哈哈……”
戚善却似笑非笑:“如何?孟千总就只干巴巴几句话就想揭过这事儿了?”
哎,他也是个薄命人啊。
周武心中赞道:爷就是这么会做事,这一招真是百试百灵啊,不过也还好他这位老迈是个财大气粗的人,才敢每次都用这一招。
他先去了趟东风楼将早晨的酒菜和美人定好,出得楼来就去找程锦。
程锦偏头一看,又是孟浩然,模糊记得昨日见过他。
“嗯。”
周武就问:“爷,这银钱从那里出啊?军饷内里可没这一份儿。俺现在不熟谙环境,可还不敢往这上头打主张。”
唔,还是他老子没教诲好,书读得太多,才会这模样自寻烦恼。学老子撒,当初但是想攀亲就攀亲,想退婚就退婚,那才是真正的萧洒不羁。
孟浩然摆摆手:“得了,那才多少点。别给爷斤斤计算,老子晓得这段日子你干得很辛苦。”
不过,也不好说啊,情这个东西确切有点不好把握。
“爷,您还不晓得环境啊?我和小七这些日子在营中跟兄弟们混熟了,可听到了好些小道动静。阿谁文书不是营中的体例,乃是柳把总请的读书人,专门卖力神武营的文书事情,写折子拟文章,复书函,都是他在干。”
“爷,这事儿小的早想过了。可俺和小七在营中探听了一圈儿,神武营几千人,拳脚工夫短长的人大有人在,但是真要论笔杆子的活计,就没人会了。再说,大伙儿都不爱干这事儿,说是进了虎帐还写文章,一点儿都不威武。”
程锦现在已对这位孟大人不太感冒了,以是,他便只要气有力的回道:“孟大人,多谢了,不过鄙人只想借酒浇愁罢了。”
“哦,另有另有,他们还调拨部下挑衅健锐营的人,两营差点就要打起来了。您昨日不在营中,还好健锐营的戚把老是个明事理的人,将事情压下来了。”
“请辞?为何?当个兵还能随便请辞?又不是做的官大老爷。去给老子喝骂他几句,叫他老诚恳实干活。”孟浩然并不在乎此事。
“如何?为何非得去那儿?”孟浩然只得跟上。
他喜好的女人得不到,偏有个不喜好的又不放过他,硬要跟他结婚,活生生将个风采翩翩的男人给逼迫成了这么个,这么个……啧啧啧,老子都找不到词儿来描述他这前后反差这么大的模样。
……
戚善暗道:好豪阔的脱手!昨日的做法公然明智,能结识上他,只怕今后出息有望了。
“老子也想要借酒浇愁啊。”
……
周武苦着脸道:“爷,可不能让那人走啊。明日就要往上头递折子,汇报这个月的营务了。他要走了,谁来写这东西?咱和小七可都写不来的。”
“小本买卖?”孟浩然吊着眉毛反问。
孟浩然便紧走几步,上前一看,果然是程锦。
周武听到孟浩然这么说,真是要感激涕零,他正色道:“爷,神武营之前那些烂账,小的这些日子真是没日没夜的在查对啊,还真给发明了很多题目呢,这事儿等小的弄完了再一一汇报给您听。”
孟浩然蹙眉,从速打断了他:“妈的,喝个酒都要搞得这么弯酸。行行行,就你小子有学问,本日老子就跟着你走。”
交代完周武要办的事情,孟浩然还是心有不甘的去了趟健锐营,矮下身材儿拜山头。
这小子如何回事?他还真的每日里都将本身给弄成这么个醉鬼模样,哪另有初见面时风采翩翩的模样啊。
“既如此,那就不去酒楼,你跟我走吧。”
孟浩然道:“既然是别人的人,他要走就让他走。若那人在,说不定哪天就给老子上个套,如何死的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