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雪”的初夜卖了一个好代价,凤七七这天早晨睡地极美,如同睡在黄金上似的,口中梦遗声不竭,“我的,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小桃红微微地摇了点头,“奴婢不知。”
“我们的小美人儿,这是如何了?”凤七七压了压眉又问。
“一千两。”
凤七七让紫嫣装换上了一身无雪的衣裳,又用白纱遮面,再加上紫嫣和无雪的身形类似,若不将白纱接下来的话,还当真是瞧不出来。
凤七七眉黛浅凝,无雪本是不幸之人,才方才十六岁,便被嗜赌如命的爹爹想要将无雪买给丽春院。
“七女人,会不会难堪您啊?”无雪看着凤七七,抬手试了试眼角下的泪痕,颤声问。
场中的那些脂粉客皆是将眸光落在了凤七七身边的紫嫣身上,引得一阵老色狼们的喝采声。
俄然,一道尖叫声使凤七七蓦地惊醒,“杀人啦!杀人啦!”
凤七七瞥了紫嫣一眼,并无多言,抬手推开了无雪的房门,举步跨过了门槛,娉娉袅袅地走进了无雪的房中,一打眼凤七七便瞧见了无雪端坐在打扮台前,那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好似雨打的梨花。
“七女人,我不想接客了。”无雪眼泪如同决案的河堤似的,顺着双颊簌簌而下。
她径直地走到了无雪的身前,缓缓地俯下了身子,凝眉望着无雪,柔声问:“如何了这是?”
奶奶的!凤七七的心中碎骂了一声,这个天下上莫非特产是美女吗?
事已至此,楼下的脂粉客眼巴巴地等着无雪的呈现,如果凤七七这个时候心软,楼下的那些人,还不将她的怡红楼给砸了。
这时芙蓉阁的房门缓缓翻开,映入了凤七七的双眸当中,是一张绝世惊华的容颜。
“从速清楚无雪女人吧!”
凤七七卷起了手中的帕子,悄悄地试了试唇角下的口水,“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凤七七眉心微蹙,这是个甚么样的世道,这些脂粉客家中无不有娇妻美妾,可恰好都喜好往青楼里头冲。
言毕,凤七七折纤腰以微步,婀娜地走出了无雪的房中。
凤七七扶额,她好歹也怡红楼的妈妈桑,又是黎王未过门的王妃,如何还不如一个小丫头电影受待见。
如果面前的这位美女,或许凤七七还情愿献完芳华献平生,献完平生献子孙。
可少顷,她垂下了睫眸,看着那群身形如猪普通的脂粉客,翻了个白眼。
男人一袭墨染般云锦华服加身,衣角处针脚精密绣着一朵皎月般洁白的栀子,在玄色锦袍的烘托下显得极其洁白,似是连橙黄的烛火都不忍留放工驳的暗影。
“七女人。”紫嫣侯在无雪的房门外,瞧见了凤七七前来,朝着她欠身一福,恭敬地唤了一声。
“七女人……”无雪抬眸,瞧见了凤七七后,抽泣地更加短长。
忽地,一道清澈的声音,传入了凤七七的耳廓当中,她眉心微微一蹙,将眸光落在了二楼的一间紧闭着房门的雅间上,她侧目看向了身后的小桃红,凝眉问:“芙蓉阁里是何人?”
“这个……”凤七七压了压眉心,沉吟道:“六今后,我便会嫁进黎王府,黎王妃的场子谁敢胡来。”她悄悄地拍了拍无雪的手,又道:“你就在房中千万不要出来,这件事我自行措置。”
“七女人,无雪mm正在房中哭呢,我方才偷偷地瞧过了,眼睛哭的像是核桃似的。”紫雪回道。
他一头青丝随便的散落在身后,跟着浮动的清风混乱的舞着,他欺霜赛雪的肌肤,如同喜马拉雅山上盛开的雪莲花,他的一双眸子好似天池中纯洁的池水清可见底,却又深不成测。
“我出八百两。”
他的唇角微翘,扬起了一抹似嗔似喜的含笑,稍稍地侧过了身子,暴露了端放在身后芙蓉阁桌上的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