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清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落在棋盘上,淡然道:“恭敬不如从命。”说着他安闲入坐,拈起一粒白子落下。
他薄唇轻勾,暴露清浅的笑意,清冷的容颜是以添了些暖意,更显绝美。
关于顾兮的出身之谜,她会查清楚的,但不必让九叔晓得。
顾棠看着面前已乱的棋局,神情痴怔了一下,半晌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王爷有话就直说吧!”
真正故意的人,只需一个眼神,便能读懂统统。
西郭闷闷地不说话了,王爷最护犊子,他惹不起!他还是闭嘴吧,说多错多,郡主这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又有王爷宠着,他还是少惹为妙。
顾棠猜疑的望着他,缓缓将锦盒翻开,一只白玉扳指悄悄地躺在锦盒中。
可九叔至今没有向她提及过此事,明显是并不想让她晓得,既然如此,她又如何会在这里逼问九叔呢!
小巧明眸一瞪,对劲道:“对啊!我就是喜好玩弄人,特别喜好玩弄你,你能如何?”
言蹊看着她安稳的睡顔,恋恋挪不开目光。
顾棠打量着他,不答反问:“王爷不晓得此物来源?”
西郭神情一正,慎重点头,低声道:“是,他已经在等着了。”
言蹊并未回身,微微侧首,清冷的眸光掠来,声音不见半分温情道:“你若还想问珑儿出身,本王劝你还是免了,打她跟了本王那一日起,不管她曾经是谁,现在她都是本王的小巧!”
都说北国的金麟王进得朝堂,出得疆场,文韬武略,经天纬地,他本来觉得浮名居多,现在却不得不承认,倒是他轻视了。
小巧在外流浪这段日子,好久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现在回到有言蹊的处所,她感觉特别结壮,美美地睡着了。
顾棠微怔,他刚才自困棋局,半晌都没能寻到前程,没想到言蹊轻而易举地便化解了这困局,不由赞道:“王爷棋艺高超,顾某佩服。”
西郭瞧见是她,肝火顿消,方脸一垮,委曲道:“郡主,是您啊!如何这么久不见,您还这么喜好玩弄人!”
“好。”言蹊淡淡地应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递到他面前。
西郭撇撇嘴,瓮声瓮气道:“您就是仗着王爷宠着罢了......”
顾棠望着他拜别的背影,眼底闪过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