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也不能只顾着太后,忽视了朱媛媛,她在京都,除你以外,可就没别的可托可靠之人了,当然,我勉强算一个,可我不是常在京都,顾不上。”
朱媛媛呼啦坐起来,问道:“朵朵,是哪位?”
李澈更加忸捏起来,抢白道:“谁要你来提示,若不是你正巧来了,我正筹办去看她来着。”
阿德冷静感喟,好不轻易劝得殿下动了心机,顾公子却来了,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他的一名亲姐已经和亲去了南楚,现在还要让九妹去北赵。这些所谓肱骨重臣只晓得捐躯一个女子,去换所谓的太安然宁。
没吵架之前,他也是常常好几天不来,她也没感觉有甚么不对劲,也不会这么想他。因为晓得他必定会来的,因为晓得贰内心是有她的。
更可骇的是,卞唐的官员都已经风俗了太安然宁,不喜好开战。
“哎,这些话,竟然还要我来提示你,也真是够了。”顾恒连连点头。
“但是天已经晚了。”
朱媛媛一面否定,一面又忍不住替他找借口,纠结不已。
“这几年北赵的年景都不好,客岁是旱,本年是涝,老百姓日子不好过,比拟之下,我们卞唐鱼米之乡,风调雨顺,真乃天国福地。”顾恒感慨着说。
李澈悻悻地瞪了他一眼:“要你多嘴。”
当即就要下床去开门,又把脚缩返来。
送走顾恒,李澈一屁股坐了下来,屁股刚沾椅子,阿德道:“殿下,您不是说要去看朱女人吗?”
朱媛媛洗漱后,歪在床上看账册,但是如何也看不出来,那些数字像是小蝌蚪,游来游去。
但是,如果不开门,他又走了如何办?
“是我。”温润明朗的声声响起。
海公公讪讪:“信不信由您。”
算了不想了,朱媛媛把账册一扔,蒙头睡觉。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两人好久未见,聊这么沉重的话题,表情都很压抑,顾恒便转移话题道:“朱媛媛现在在凤台阁混的如何样?”
海公公嘀嘀咕咕地说:“伉俪吵架还床头吵床尾和呢,牙齿总有咬着舌头的时候,如果一吵架就互不理睬了,那算个甚么事儿?我传闻啊,女人都是气性大记性也大,实在哄哄就没事儿,可如果就这么冷着,冰着,一旦她心凉了,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