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皱了皱眉,撅着嘴轻声咕囔道:“这是欺诈。”
(不要想歪了!)
“好喜好你。”小七轻声道。
易舒还未开口说算了,只见那鱼店老板一双绿豆眼,直往的小七身上色.眯眯的高低打量,一咧嘴,满口金牙道:“小娃娃长得倒是都雅,不会是女人家扮的吧?爱吃鱼是么,不如别跟着这穷酸墨客了,来大爷这儿,大爷我保你白日日日吃香喝辣,早晨也每天爽的喊爹叫娘!”
小七噗嗤一下笑了起来道:“星君,你但是神仙啊,如许凶不太好吧?”
“嗯,我也喜好你。”
偶然下午无事的时候,易舒在书房里看书,小七便会认当真真地拿出帐本记账,来上学的每个门生,哪日交过多少书金,他都记得一清二楚,而每日书院的开消如何,每一笔支出支出,小七都记得一分不差。
小七的脸当即出色起来,期间各种神采几次斗争,纠结半晌终究道:“也不是不成以,但最多只能花二两银子。”
易舒天然是猜不出的,但是为了哄小七,天然得要往少里猜一猜,便假装当真想了想道:“二两银子有么?”
小七话音刚落,却听那老板如响雷普通的一声大吼道:“你再说一遍!”直把小七吓了一跳,转眼间,便从那鱼店背面走出来几个虎背熊腰的男人,一脸凶恶相,腰里还别着长长的杀鱼刀。
过了半晌,那老板便提着条用稻草扎好的鱼过来递给易舒道:“好了!”
“好!”小七眉开眼笑起来道,“本来便是星君做得比那九香阁要好吃!”
“有八两!”小七满脸的心对劲足。
易舒见小七这眼馋又委曲的模样,禁不住悄悄笑了起来道:“也不必然只能花二两嘛,多花些也无妨。”
两人等了一会儿,便走了出去,却也是不想再往那鱼市的方向走,也确切失了游兴,便一起往西门走回家去。幸亏先前买了很多东西,虽说没有鱼但做一桌丰厚的晚餐也是充足了。
易舒点了点头,两人刚筹办拜别,俄然一把油腻腻的长秤杆猛地一下戳了过来,拦在易舒身前,易舒见那秤杆直插过来,却控着身形没有闪身躲开,那秤杆便划过易舒的肩臂,在易舒洁净整齐的长衫上留下一道油印。
这日小七算了计帐,约莫是书院的生源昌隆,支出要比他们本来想的多出很多,小七手里拿着一把铜制的小算盘,噼噼啪啪的一打,便眉开眼笑起来,又把他藏在床底下的财宝箱拿出来数了数银两,公然是一分不差,真是又欢乐又对劲。
他的易舒,常日里温润如玉,脾气比谁都要好,却会为了他起火,更不吝劫狱,为了早日救他出极北,竟是熬白了满头的青丝秀发。
“诶!”小七一见,便跳起来朝那老板喊道,“你此人如何如许!”
这些日子书院开着张,隔三差五地倒是经常有门生送来供奉书金,就如易舒和小七说好的普通,院里的账务财帛都交由小七打理。
实在顺庆往北十里地便有一条大江,叫做青江,上游有个极大的湖,叫做望湖,这一湖一江便是这尘寰最大的淡水河道。青江有一条支流,流经顺庆城,便是此人间都城驰名的氿水河了。氿水河与青江平行往东流,不远处便又汇入了青江,再往东便入了东海。有如许的大湖大江,照理来讲是不缺鱼的,但不知为何,相山镇的鱼市上来来去去便是这几种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鱼了,而本日到此地一看,才发明本来那些个鲜美的鱼,在这家店里都能找到。
“算啦,不与如许的蛮夫计算。”小七摇着易舒的袖子道。
易舒瞧他财迷的小模样也笑了起来道:“那这钱要如何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