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舒忙去开门,倒是吓了一跳,小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的衣裳也褴褛不堪,背上还背着一个一样狼狈的林仟。
小七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小七狠狠的一瞪眼喊道:“你才擦粉了!”
易舒也不管他,靠近了细心看他额角上的伤,又悄悄地拉了他的手起来,卷了袖子检察他手肘上的淤青,眉头始终锁着,沉声道:“另有那里?”
傍晚的时候,易舒又给林仟配了一份药,差小七给送畴昔,可小七才刚踏出门不过十几步路,那少年竟又缠了上来。小七真是一个头比两个大,只得还是头也不回地仓促赶去林仟家。小七在林家坐了一会儿和林仟林佰谈天,吃了林家母亲炖的桂圆莲心红枣汤和几个甜食,却没想到,一踏出林家大门便见到那黑衣少年还蹲在街角等他。
小七走了没多久,只感觉背后有人跟着他,转头一瞧,竟是昨日阿谁与他打斗的黑衣少年,小七一愣,心想不是吧,又来打斗啊,再打真的要被易舒念死了,内心一缩,便是下认识的今后退了一步。却见那黑衣少年朝他微微一笑,只动了半边的嘴角,笑容看起来透着一丝坏,小七皱了皱眉,想此人定没有功德,便转过身去不睬他持续往前走。
小七内心想着只要他不理睬,那人估计没两天就厌了,这事儿便算是畴昔了,却没想到小七赶上的,可不是如此费心的主儿。
“我家先生医术高超!”小七绕开他走了几步道。
“我只当你明天变成聋子了呢。”那少年道。
“你!”小七一咬牙,刚想冲着那人一顿海骂,又一想到如果再打起来,易舒定是不饶他,便生生的把火气压了下去,胡乱捡了几根柴火,便往回走着下山,内心暗念本日真是岁破月破,不宜出门。
可不一会儿,小七只感觉小腿上一麻,这少年竟然用石子踢他,小七猛地转过身,肝火冲冲没好气道:“干吗!”
“好好说,不然就把衣服脱了。”易舒道。
“那看来你们青丘的狐狸,倒真是弱得很。”易舒笑道。
易舒和小七便出去开门,之见林佰和他父亲两人很有些焦急的站在门口,易舒忙迎了他们出去,让他们瞧了吃了药正睡熟着的林仟,道:“二公子受了些惊吓,不过不碍事,已经吃了药了,约莫明后天便能好起来。林先生如果放心得下,本日便让他宿在我这儿,明日醒了再回家不迟。”
小七扭过身躲开道:“我伤在头皮里,头发遮住了!”想了想又提大声音道:“要你管!”
小七笑起来,伸手抱住易舒凑到他怀里道:“我小时候在青丘的时候常常打斗的。”
小七偷偷瞥了一眼一脸严厉的易舒,只得老诚恳实地卷起一只裤腿,指指膝盖上的擦伤,谨慎翼翼道:“这下是真没有了。”
那少年倒是笑开了,明眸皓齿,笑容光辉,小七不由愣了愣。
小七刚弯□捡起一根柴火,才一起身,那少年也不知从那里窜出来,俄然站在他面前不到半尺的间隔,小七吓了一跳,却只听那少年道:“咦?你额角上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易舒皱着眉头,推他回了卧房,拉了他在椅子上坐下道:“给我瞧瞧,那里伤了?”
小七一扭头,再不睬他,快步往回走,那少年一起跟着他胶葛,小七倒是头也不回的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直到一脚踏进书院的门,便从速把大门给关了起来,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只听得院子外头“笃笃”的拍门声,有人唤道:“易夫子,易夫子,是我,林佰。”
“嗯……一半一半吧!”小七道。
“输很多还是赢很多啊?”易舒悄悄抚着他的脑袋用心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