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微微点头,说道:“许昌曾为汉都,一代枭雄曹孟德的大本营,城防坚毅,易守难攻,城内又有羌军十数万,强攻只是徒添伤亡,实属不智!”
此时谢玄与卫阶已经与毛修之的马队会和一出,听完毛修之的陈述以后,谢玄不由皱起了眉头,羌族雄师当中,明显已经有人看破了他的打算!
“现在北府兵与豫州军已然汇合,接下来大哥如何筹算?是顺势光复许昌吗?”
谢琰为之一怔,卫阶倒是浅笑点头,北府兵攻取汝阴郡的动静谢琰不会不知,而许昌城内的羌军意向他也不会一点不明,羌族救兵出许昌,奔赴汝阴援助,谢琰确没有趁机出兵,断羌族救兵的后路,任其安然返回了许昌,这就是谢玄口中绝望的意义!
谢玄点头说到,只是神采并不是很好,照他估计,羌族的救兵数量应当不下于五万,如果能再将这五万羌军吃掉,羌族就会元气大伤,到时候与豫州军汇合后,一举拿下许昌也不是不成能的事。
汝阴郡的两万羌族马队,将他的豫州军压抑在弋阳郡,涓滴不得转动,谢玄一来,就替他处理了最大的困难,怎能叫他不平气?
“只是弋阳城防亏弱,谢琰领兵出城的话,城内定然空虚,如果姚苌趁机从许昌出兵,直逼弋阳,弋阳必将失守,到时候我们两军都唯有后撤一途了!”
“大哥不愧是我大晋第一名将,未到弋阳便让羌族折损了两万马队,此等功劳令人叹为观止!”世人刚一见面,谢琰就不吝歌颂之词,非常敬佩地对谢玄说道。
“姚苌会坐视我们攻取南阳吗?”谢琰深思半晌以后,思疑地说道。
“禀大统领,羌族救兵在间隔潢口谷五里处停滞不前,末将派标兵前去刺探的时候,羌族救兵已经前军变后军,开端有序的撤退了!”毛修之恭声说道。
“小阶此计正合我意!”谢琰沉默点头的时候,谢玄浅笑说道。
“大哥字字珠玑,谢琰受教了!”谢琰不由汗颜,谢玄说的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有做到当机立断,犯了和毛修之差未几的弊端!
…
“玄帅,姚苌座下并非都是无能之辈,他本人更是一个可贵的军事大师,与慕容垂比拟也是不遑多让,不入彀才是道理当中的事!”卫阶看了一眼毛修之,转而对谢玄说道。
“当然不会,南阳与许昌成犄角之势,姚苌定然不会坐视南阳落入我们的手中!”卫阶微微一笑说道。
如此一来的话,此次北伐也就开了一个好头,即便以后有力持续北上,也足以给苻坚充足的震慑了!
“小阶,你如何看?”
卫阶说完以后,谢玄微微一笑,再次下达了新的军令!
“传令兵听令,八百里加急传令刘牢之,着他统领海军,沿汝水直奔许昌,务必在旬日内将北府兵海军置于许昌城内羌军的眼皮底下!”
“羌族无海军,我们能够让刘参军带领的海军从淮水入汝水,沿汝水陈兵平顶山与许昌之间,如此一来,许昌城内的羌军定不敢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攻取南阳!”
“不过我们能够采纳蚕食的方略,先取南阳,攻取南阳后,再兵分两路,直逼平顶山和漯河,届时姚苌定然不能坐视不睬,必会出城与我们决斗!”
现在算盘打空,谢玄不免有些遗憾。
“王弘听令,你与毛修之率统统马队,先行一步赶往弋阳,到弋阳后无需进城,在弋阳以北五十里处安营扎寨!”
谢琰能自领一军,镇守豫州,自有其独到之处,更不是个笨人,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谢玄说的话是甚么意义。
因为方才下过大雨,门路泥泞不堪,雄师的行进速率遭到极大影响,本来从潢口谷到弋阳,只需两日时候,而卫阶谢玄带领北府兵中军步兵三万人赶到弋阳的时候,已经是第四日的傍晚时分了,而檀道济和孙无终等人带领的两万后军更是在卫阶等人达到后的两日以后才到达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