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只要一成被看破的能够,卫阶还是不敢粗心,急仓促地要去帅帐向谢玄禀明,毕竟这是他出的战略,如果是以坏了大事,那就不好了。
桓玄是桓温的庶子,也是最小的儿子,却自幼得桓温爱好,桓温是晋明帝的驸马,官至大司马,曾领兵三度北伐,固然终究在第三次北伐的时候被慕容垂大败而归,却也立下累累军功,回朝后独揽朝政十余年。
“元显公子,乐属军的探子有动静了吗?”王恭见氛围难堪,赶紧打圆场似的说到,所谓请佛轻易送佛难,桓玄夙来以残暴闻名,还是不要激愤的好。
“玄帅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对叔宝也是寄予厚望啊!”
“灭掉北府兵,将谢家今后抹去!”
“王大人,快马加急知会王珣大人,让他出兵,直奔广陵,不过要奥妙行事,王大人你的青州军则大张旗鼓赶赴徐州,与何谦对峙,将何谦的北府兵管束在徐州便可!”
“会稽王是否感觉桓玄此举难以成事,以是不肯露面,想要明哲保身呢?”
当下卫阶将通盘打算和盘托出,刘穆之不住点头,嘴上说到:“此计甚妙,不过如果被看破,便难有回旋的余地!”
卫阶停了下来,微微点头,心中对于谢玄的正视既感激,又佩服,这才是真正的帅才,当下点头说到:“道和言之有理,我们清算一下,筹办随军去广陵把!”
卫阶顿时认识到,如果论及到心机周到,他始终还是比不上刘穆之,刘穆之想的透辟程度比他深了不止一个层次,当下谦虚就教到:“那道和你感觉王恭看破的能够性有多大?”
“王恭王珣,这二者都是有带兵作战经历的人,并不是没有这个能够。”
“去广陵?”刘穆之送到嘴边的手停了下来,闻言如有所思。
建康城,北城门武备室,此时已成了桓玄企图节制建康城的临时批示所,王恭,司马元显一向在此作陪,而司马道子却始终未曾露面。
暮年时,桓温把持废立,成心篡夺帝位,却被谢安与王坦之管束朝中而未能如愿,而后病逝,篡晋自主也就成了他的遗言,故此桓玄不但担当了父亲桓温的遗言,对谢王两家也是恨之入骨,特别是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