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快看，那公子长得好俊美！"言语间尽是镇静与崇拜之意。
天下那么大，江山那么多彩，无数的女人围在他身边，恐怕此时连沐雨瞳长甚么样都已经健忘了。
……
方才的行动，底子没有颠末思虑，统统竟满是前提反射，仿佛由不得别人靠近本身的身材半步。
夜幕来临，草原上虫鸣声交叉，月朗风清，别有一番风味。
他像是在问雨瞳，又像是在自问。
司马斌在床边坐下，浅笑着对柳夜朔道："公子，方才那些小鬼胡言乱语，你莫放在心上。你方才醒来，好好歇息下。"柳夜朔却面无神采，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
看到他的景象，司马斌叹了口气，转头对雨瞳道："恐是头部受了重击，有淤血堵住了经脉，让他丧失了影象。"本来是失忆症。
想上前去帮手，却游移了脚步。
"噢……没甚么。"小蛮这才从痴迷中觉悟过来。
"不是鬼，是人！"
说完，三两步朝那身影跑去。
看他一脸猜疑茫然的模样，雨瞳有些踌躇，不知本身是该归去呢，还是留下来。
他冷哼了一声，摇摇摆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眼角森森地瞟了一眼雨瞳。
"夕落姐姐，他长得如何像神仙普通。"雨瞳轻笑道："妍媸本是天定，原是件臭皮郛罢了。""小蛮觉着不是，他生得那般美，心也必然纯洁似水。不是有人说，相由心生吗？""好人好人，本没有界定。好人会做好事，好人也会做功德。""小蛮听不懂，小蛮只晓得，他生得好美。姐姐，我们去找他说话吧。"话音一落，便扯着雨瞳的手，向柳夜朔跑去，雨瞳躲闪不过，只得由着她拖着向前去……这西域女子，本就比中原人豪宕一些，欲语还休的事，她们不懂。
这股妖气，恰到好处地点缀了他完美无缺的五官，这股妖气糅合了统统说不清道不明的元素，让人想看又不敢看，恐怕目光一落上，便会被他夺了灵魂。
"夕落姐姐，你常拿着一白玉兔雕发楞，是不是很贵重啊？拿出来与这些和田玉比玩一下，看谁的成色好？"她俄然提起那兔雕，让雨瞳心头一触。雨瞳干笑了下，一拉小蛮的手，又催促着："快走吧，入夜前，我们要赶回部落呢。"小蛮有些绝望，甩了下袖子，大步地走在前面，像是在负气。雨瞳无法地摇了下头，追了上去。
脚步变得更加地仓猝，语气也变得有些慌乱。
雨瞳也回过神来，紧跟着司马斌，跑到那身影跟前。还未到，那身影却已轻飘飘地向地上倒去……"快救人！"司马医师一声呟喝。慌乱中，雨瞳只看到一张惨白如雪的脸庞尽是血，尽情流淌成绝美的图案，紧闭着的双眼，苗条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颤抖，如玉般的臂腕从那精彩的袍子中滑落……好美的人…………
雨瞳看着他的背影，柳眉微蹙。
"那……我先回帐了。"
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清了清嗓子，向他挤了下眼。
转眼又是一年的春季。
月光淡淡地洒下来，晖映在那张翩若惊鸿的侧面。
看到面前女人痛苦地揉搓动手指，柳夜朔向她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报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