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刚身上那把钢刀,几近花光了积年积储,完整能够当作传家宝。王渊和王猛兄弟俩都是铁刀,钢火比菜刀好不了几分,只能说勉强离开了生铁范围。
“滚蛋,滚蛋,别迟误我做买卖!”
如果仅为童生,就没资格做朋友了,只能被人称呼为小友。一个十八岁的秀才,碰到八十岁的童生,都能心安理得喊一声小友。
细雨还在淅沥沥下个不断,幸亏雨势没夜里大,也没被风吹着往檐下灌。
袁刚趁机教诲儿子,低声说道:“看到了没?这就是读书的好处!”
来到书铺,沈复璁先是浏览杂书,连连点头,大为绝望。
书店老板咬牙道:“那就一千七百钱,再不能便宜了!”
就连那两端毛驴,都跟他们挤在一起。并且是躺在最内里,由四人团团围住,制止毛驴淋雨受冻抱病――穿青性命贱,驴比人精贵。
一个头戴方巾的儒生,摇着折扇出去:“有新书吗?”
袁刚低声答复:“五家只凑了三两银子。这套书就卖二两多,怕是不敷买其他东西了。”
王渊打了个冷颤站起来,活动腿脚暖身子,复又蹲下去玩弄土弓。弓弦有些受潮,他取出一块浸油碎布,包着弓弦来回轻柔擦拭,仿佛在抚摩恋人的美好肌肤。
沈复璁立即将店东扶起:“不必如此客气,你我皆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