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下次一起来。”越榛笑道。
他们在阅卷的时候,很多干脆只看破题。一张卷子扫一眼,开首两句写得浅显,前面写出花来都没法登科,因为阅卷官底子不看前面。
第一名的房官大笑:“你们都是渣渣,我保举的乃是五经魁!”
“第五名,金齿卫生员何兴!”
王渊擦拭着弓弦说:“我就不安抚你了。”
……
李应抬杠道:“你那么短长,如何不五经落第?”
“粗蛮武人才比那些,”金罍耻笑道,“你我都是招考生员,可敢跟我斗诗?”
感激沈师爷!
大部分考生,直接从“仁义”动手。跑偏得固然不远,但必定没法打动主考官,只能判个合格分罢了。
越舞越气,竟将院中桂树的一截枝丫砍断。
比如崇祯朝的山西提学使李连芳,他在本地主持科试的时候,用心不录山西最驰名的才子郭鹏宵,导致郭鹏宵连插手乡试的资格都没有。
王渊劝道:“算了,李三郎,此次是你理亏,砍别人的树干吗?”
“你必定落第,回到贵州必须宴客!”李应趁机宰他一顿。
此次比较费事儿,起码不消再钉油布了。但考生的表情更加忐忑,特别是李应这类被叉出考场的,已经盘桓在自暴自弃的边沿。
文澍与王阳明谈天时,曾经听过王渊的名字。当贵州第一名唱名以后,文澍恍然大悟,自言自语的笑起来:“竟然是王伯安的弟子,难怪有如此才学。”
王渊笑道:“没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