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侧门被翻开,一百多骑开道,中间稀有百被裹挟的青壮,剩下两百骑在火线压阵,同时防备青壮半途逃窜。
高迪定睛看去,只见一个身穿襕衫的士子,竟追着两三百贼寇从城下颠末。
欲速南下,乃是要奉迎贼首,送去财贿必得刘六刘七赞美。
王渊固然还没把五个箭袋射完,但双臂已经发酸。他见贼寇士气崩溃,当即收弓拔刀,尽力加快追逐。
众贼大吼,又惊又喜,又怕又惧。
声言报仇,乃是立威聚民气,想接办这支三百人的马队。
“今科招考举人王渊,字若虚。”
邹木和几个锦衣卫探子,没有王渊那种本领。并且他们从都城赶来,半途没有涓滴歇息,胯上马儿早就累坏了,放鹞子怕是要先把马给放死。
王渊一起上所为,皆被青壮看在眼里。现在打马从他们中间穿过,小镇百姓齐刷刷跪了一地,如同捣蒜般给王渊磕响头。
邹木笑道:“以若虚兄之武力,便是挑选参军,也必为一员大将,又怎会去做哨探?”
那小旗解释说:“这位相公每次只射五箭,射完便收弓。既能渐渐规复体力,也能制止手臂和腰背拉伤,他如许射一天都不会累。”
等贼寇全都停止,只剩下二百二十多人,并且王渊已经跑到他们火线。
王渊手握龙雀刀,身材低伏于马背,以肉眼可见的速率靠近贼军。
“他在杀贼!”县尉惊呼。
还真有投降的,十二个贼寇收缓马势,停下以后趴伏于地,带着哭腔连连叩首:“豪杰饶命,豪杰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