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北直隶持续两次被反贼残虐,都还没缓过劲来,现在又是大地动来临。
方才把步队排好,还没来得及报数,余震再度来临。
一起将值班吏员拖拽到仓使家中,王渊抬脚就将大门踹开,将内里的门闩都踹断了。
弹劾王渊的奏章,已经堆积成山,能够用来生火取暖了。
“吁!”
吏部尚书杨一清,也不知在抽甚么疯,这个月持续辞职两次。天子一样不承诺,还派太医畴昔给他治病,屁大点弊端就闹着要回家。
冤枉啊,就算王渊不勾引天子搞这些,朱厚照也会去弄其他玩意儿。
代替李三郎担负法律队长的锦衣卫俄然返来,硬着头皮说:“王相公,太堆栈还是不肯发粮,推说本日冬至休沐,大使和副使都不办公,让我等改天再去。”
“何人无礼至此!”仓负气得出来诘责。
王渊将户部文书扔畴昔:“要么给粮,要么给钱,要么老子押你去镇抚司酷刑鞭挞!”
吏员跟死了爹妈一样:“银子也没了,只存留少量,以备户部支用。”
王渊只穿了一套铁札甲,但也有好几十斤,悬刀引弓直接杀向比来的京仓。
王渊只能分开虎帐,跟从天子去祭奠六合宗庙。半途又去礼部吃酒,道贺李东阳九年考满。
王渊拿出一条参虎帐带来的绳索,将这吏员捆绑起来,喝令道:“带我去仓使家中,老子要跟他说道说道!”
蒙古小王子也来凑热烈,在凉州抢了一票就跑,气得朱厚照发誓将其毁灭。
朱厚照仿佛真的迷上了足球,这些日子上午做数学题,下午就跟李三郎一起打球。满是不务正业的活动,深得昏君之三昧,把言官们刺激得尽力开仗,并且一大半火力都对准了王渊。
一个卖力假期值班的吏员说:“这位将军,本日冬至休沐,仓使不在京仓办公。”
“没米就折银子!”王渊怒道。
鬼晓得朱厚照为啥不答应他辞职,以李东阳现在的状况,真分歧适做内阁首辅,大部分实际事情都是杨廷和在干。
粮米不敷时,便用银子向贩子采办,王渊上个月领到的陈米,便是太仓买来的低价米,中间必定被官吏吃了差价。
王渊吹响军哨,拿出铁皮喇叭大喊:“不得慌乱,全军在校场中心集结!”
从正统年间起,京营士卒的粮饷,就由太堆栈发放,堆栈设在北京和通州。
这天上午,一个锦衣卫法律官递上请柬:“王相公,外头来了个少年,自称是相公之家奴,他留下这封帖子便走了。”
这一年的大明,多难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