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不置可否道:“容我思虑一二,散朝吧。”
归正丽泽会的成员,杨慎的小圈子中人,此时有好几个都在户部,杨廷和已经完整把握了户部大权。
俄然,吏科都给事中杨禠出列,语出惊人:“陛下,三品以上大臣,三年考满例得荫子。近年来士风渐靡,即便政绩无闻,且屡被弹劾者,亦自陈祈求荫子,实在有伤治体。请令吏部于考满之时,参考言论,严查政绩,是否荫子,皆由陛下决计!”
“啪,啪,啪!”
王渊非常无语的看向杨一清,只能暗自感喟。
冯驯嘲笑道:“太祖天子有制,军中蹴鞠者,削其足!”
在天子的心目中,从明天开端,杨一清已经算出局了,顶多能做阁臣,连次辅都别想当。
群臣都感受有些无聊,他们来上朝,就是因为节日赐宴。遵还是例,散朝后便在午门以外,领着御赐炊事回家享用,明天天子公然又不管饭。
鞭声响起,百官列队进步,又在礼乐声中来到奉天殿。
从客岁到现在,统统赐宴全数免除,包含上个月的佛诞节。
户部主事冯驯俄然出列:“臣弹劾翰林院侍读学士王渊,违太祖天子令,于虎帐当中行蹴鞠戏。蹴鞠之戏本属玩物,小民耍之何尝不成,但其设蹴鞠场于虎帐,引来勋贵、外戚、百姓观之。每逢蹴鞠之日,则全城颤动,百官不务正业、百姓不事出产,皆去观球为乐。又兼乱事未平,民生日艰,观球一场耗资不菲,乃王学士敛财之举也!”
朱厚照说道:“与他免征。”
这个来由非常合法,并且早该如此。
“遵旨!”俞琳退下。
鸿胪寺卿刘恺已经升官,目前正在卖力疏浚大运河。新上任的鸿胪寺卿俞琳出列奏事:“端五之节,请陛下按例赐宴百官。”
王渊也听得吃惊非常,上个月还打出狗脑筋的二杨,这个月竟然联手夺权。被夺权的是礼部,追赠、荫录之事,全都把握在礼部手中,照杨一清和杨禠的说法,今后得交给吏部羁系。
蒲月五日,端五节。
前一次上朝,还是四月初八佛诞日。虽不是甚么传统节日,但在明朝也比较慎重,当日天子需赐百官不落荚。(不落荚近似粽子,由芦苇叶包糯米制成。嘉靖嫌这名字刺耳,厥后改成赐百官以麦饼。)
天子起家走了,百官也各自散去,只要冯驯还跪在那边。
杨慎走过来,感喟道:“行健兄,你怎的如此莽撞?便欲弹劾王若虚,也该跟我提早筹议啊。”
礼部尚书傅珪纯属躺枪,但谁让他是诚恳人呢?换成前任尚书的费宏,杨廷和绝对不敢如许伸手。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礼部尚书傅珪当即出列:“陛下,荫子入监,葬祭谥号,乃本部职掌。大明祖制为此,何故要让吏部插手?”
傅珪气得脸红脖子粗,嘶声力竭的大喊道:“陛下,即便清算吏治,也该先由礼部奏请,再交给吏部来查验!”
王渊非常欢畅,足球联赛的事情,竟然引得愣头青在朝会上弹劾,可见办得非常之胜利。
朱厚照竟然不活力,反而笑嘻嘻问王渊:“王学士,你有甚么话说?”
杨禠还想再说甚么,朱厚照俄然出声:“就依傅尚书所言。”
王渊对此毫无所动,弹劾他的奏章太多了,也不差面前这一出。
朱厚照背诵脚本道:“兵事未平,须俭仆开支,本年端五免除赐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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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过年到现在,王渊还是第二次来上朝,其他文武官员也差未几,只因正德天子带头旷工。
杨廷和忍不住转头,看向本身的儿子杨慎,但隔得太远实在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