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曹旭又惊又喜。
当然，栎州府也不怕被侵犯，因为这里是北方盐业和造船业基地，每年为大明供应巨额税收，也是从大明到达殷洲的第一站。
是以，殷洲的处所官，远比大明官员廉洁。
并且已经很多年，没有陈范围的官方移民了，新移民至此也别想分到地盘。
方文秀随口说：“北京。”
因为通货收缩的启事，现在的三五文钱，已经买不到一斤米，物价比王渊出海时已经涨了四倍。
“来五根雪茄，再称半斤烟丝。”方文秀脱手可贵豪阔。
方文秀点头说：“探海公虽为内官，但亦不失为大豪杰。”
刘家栋笑着说：“哈哈，造船厂的股东老爷们，惊骇栎木被砍光了，此后日子过不下去。在这栎州府，都是那十四家说了算，他们想定甚么端方，知府老爷就得乖乖照做。”
曹旭因为政绩卓著，已经入了天子法眼，又遭到言官弹劾，才被天子趁机扔到栎州府。可惜，栎州府的豪商权势过大，曹旭底子没法窜改局面。
方文秀说：“吾乃朝廷命官，去香松县做县令。”
刘家栋持续说道：“现在海边的栎木都被砍没了，造船得去东边大山里砍树。前几年又定了新端方，砍一棵栎木得补种五棵，没有官府牌照不能私行砍树。”
刘家栋捧着雪茄递出，又用小秤敏捷称量烟丝。
别的不提，制止栎州府食盐内销，就能让“大金国”饮食有趣。
跟很多小贩一样，刘家栋穿戴夫役服，这玩意儿历经多次改版，已经跟另一个时空的牛仔服没啥辨别。
栎木湾从镇生长到县，又从县生长至州，现在已经是栎州府，中间还下辖一个福山县。地盘只能向南延长，东边和北边都是“大金国”，那些家伙可不好去招惹。
张枚笑道：“不必拘礼，中间为知府，我只是知州，应当我见礼才对。”
地盘兼并早已呈现，失地农夫和新移民，要么在城里打工，要么去更偏僻的处所开荒。
“朱紫您拿好。”
刘家栋得了新差事，当即收起烟摊，带着老爷去城里找堆栈。
颠末一百年的磨合，大明派来的官员，已经跟殷洲百姓达成某种默契。
殷洲的处所官固然廉洁，但也带来负面结果，当主政官别想有啥作为，他们若搞甚么惠民工程，必然被本地大族给拦着。在这里，是大贩子、大地主说了算，生长处所端赖贩子地主的好处来差遣。
他当了好多年国子监教员，在北京穷得没法纳妾。客岁老婆病逝，也一向没再续弦，两个儿子皆已成年。这回到殷洲到差，连个侍从都没带，只盼着弄几个土著女子做侍妾和丫环。
刘家栋笑道：“正宗的盛州货。”
目睹有人下船，刘家栋怀里捧着木盒，扯开嗓子喊道：“雪茄，雪茄，上好的雪茄。烟丝，烟丝，极品的烟丝……”
方文秀平时都抽散碎烟丝，装在烟斗里扑灭，属于不能裹雪茄的边角料。烟丝非常便宜，但雪茄却很贵。云南雪茄和南洋雪茄，在北京要卖十文钱一根，抽一根雪茄即是抽掉小半斤米。
期间，张枚和方文秀两位官员，都得住在城里渐渐等候。
“雪茄”这个翻译，可谓信达雅，既与英语谐音，又有中文含义。
主仆二人谈天时，张枚已经到了府衙。
“大金国”若敢攻占此地，大明朝廷砸锅卖铁也要夺回，乃至有能够不吝统统代价把“大金国”给灭了。
方文秀在船上住得快发霉了，泊岸以后当即下船。他听到叫卖声，忍不住问道：“雪茄如何卖？”
刘家栋探听道：“朱紫从大明那里来？”
张枚又说：“好生汇集栎州十四家的罪证，来岁就会换总督，并且从今今后，殷洲总督必然兼任右都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