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德上疏痛斥西苑新军将领,反被南边系官员反咬一口,说他畏敌不前才导致损兵折将。而西苑新军将领,则是当机立断,保住了朝廷官兵的有生力量。
并且,王元珍还派一支偏师打击浙江。浙江士绅商贾,本来就被佃农叛逆搞得焦头烂额,又见王元珍派兵而来,告急调回正在广东作战的浙江主力。
就这类时候,士绅豪商还在囤积粮食。
广西济世派大怒,串连掀起农夫叛逆,四周杀官造反、攻略州县。仅仅一年时候,就有十余万农夫军,带着三府之地归附王元珍。
全部东北地区,王渊在朝时是三大营,跟着朝廷实控地盘扩大,现在已扩建为六大营。因为之前二十年的混乱,东北六大营分为三股权势,一占辽宁,一占泰宁(吉林),一占原朝鲜北部(鸭绿江和清川江之间)。
王鳌兵败被俘,黄宗德也没杀他,只将其举族放逐殷洲,并且兼并王氏的天津工厂。
城楼巨炮调剂角度,对着诸多王氏子孙发射,一炮轰死王皋本身的亲孙子。
天津王氏首级王鳌,愤而传檄天下,喊出“诛暴君”的标语,先是断绝漕运,接着又带天津团练攻打北京。被剥削粮饷的都城官兵,主动开城投降,北京百姓直接攻入皇宫,将紫禁城劫掠一番,将昭德天子吊死于午门城楼。
西元1727年,王元珍49岁,攻占南京,接管禅让。
“归运”即顺时而至的天运,表示天子乃奉天承运即位,并非诡计篡立的伪帝。若非大明已有正统天子,估计山西的那帮商贾,会直接以“正统”为年号。
民乱四起。
一派喊着拥立王鳌为帝,一派喊着迎奉太原天子,一派喊着另择宗室即位。
他们跟着本地汉人,学习如何种地,如何制止麻布,统统都要自给自足,乃至只能用涩口的岩盐调味――汉人商船,临时看不上这里,底子就懒得运货过来做买卖。
黄宗德正在忙着停歇民乱,东北半独立的军阀,俄然挑选搞兵变。
就在此时,山东发作农夫叛逆。
前面两股权势,相互攻伐,都想吞掉对方,最后一股权势只求自保。他们都不肯帮朝廷兵戈,但也不敢回绝,张口就要百万两银子的开赴费。
交趾商贾很成心机,对阮氏自主不闻不问,对汉人叛逆也不闻不问。只要别毛病他们做买卖,就算突破狗脑筋,仿佛也跟他们无关。
三省的团练兵士,传闻王元珍的军队,不但能领足军饷,并且兵士都能分地。他们拿着更精美的火器,却不肯意给富人兵戈,乃至胡想着早早的投降分地。
南京朝廷自娱自乐。
一样被囚禁的内阁首辅金芳,听闻王皋的死讯,当晚便吞煤他杀,留下血书:“生不成救社稷,死或能醒民气,吾随岸磊公(王皋)共赴鬼域去也。”
沐家一样如此,正跟岑氏打得热烈,王贲俄然从贵州南下。
朝中的江浙个人官员傻眼了,因为漕运线路被掐断,全部都城粮价暴涨。他们不得不做出让步,将兵部尚书的位子,交给留在朝中的王氏官员。
王贤以文官总督身份,誓不投降,力战而死。
目睹北直隶有些转机,权倾朝野的王皋,俄然被天子诱捕下狱,竟是昭德天子想要收拢大权,不肯做一个受人摆布的傀儡。
不建国号,只称中国,以此辨别于外洋的其他汉人政权。
当王元珍攻入交趾,并与义兵合兵时,交趾商贾终究慌了,他们惊骇被夺走财产!
两边交换非常顺利。
并且,因为王元珍强行分地,情愿来投奔他的人才,多出自小地主、自耕农和小市民阶层。
他们很快到达望州里,即另一个时空的休斯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