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轩道:“但此时我等的关头不是向东,或是向西,而是崔将军要立马做决定,晚了就来不及了。”
“反贼……我邵明轩是反贼?”邵明轩转过甚,死死盯着囚牢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另有谋士王权说道:“崔将军,以王权看来,朝东边攻去自是千万不成。虽说江南水乡乃是大唐最敷裕之地,但许州、楚州一地兵士悍勇非常,岂是那么轻易攻陷?不如我等率军朝西陲撤去,扼守在险要之地,以此处为霸业根底,待展强大后,复兴事也不迟,如此才是万全之策啊!”
邵明轩身着青色布袍,负手来到校场之上,他在场中站定,抬开端凝睇着夜空,一动不动。
此处离长安千里迢迢,哪怕是快马加鞭,日夜不歇,也要二十余日。崔平似在自言自语道:“难不成羽林军真是……真是快如闪电?”
标兵连连点头,持续道:“回将军,确是羽林军无疑。小的不敢草率,整夜都躲在营外查探……传闻羽林军大将军戴权一到军中,就把赵墨赶回了长安,还……还把军中的几个将领全都抓了起来。看模样,过不了几日,就要攻过来了。”
崔彦龙咧嘴骂道:“朝廷的这些狗杂碎,竟是这般黑!为了抢军功,竟然不顾几千人的死活!”
标兵回道:“明天夜里,小的藏身于南岗郊野,见到约有三千马队奔驰而来。开初并未在乎,待又查探了阵,才现他们设备精美,军旗上写着‘羽林’二字!”
崔西良站起家,焦心道:“快细细说来!”
当戴权领着羽林军来到南岗郊野时,身处剡县的崔西良,正在衙门内一边喝酒,一边与世人商讨该攻打何方。
夜晚。
自古文人多是心高气傲,刘和见崔西良惧于攻打江南一地,还把本身的奇策当作是酒后之言,心中已有几分肝火,便退到一旁,自酌自饮,不再开口。
世人都走出了营帐,崔彦龙追上邵明轩,说道:“邵兄,此事事关严峻,只怕家兄一时半会还拿不定主张。”
见世人都看着本身,邵明轩正色道:“这往东或是往西,各无益弊……也都可行。但……”说道此处,邵明轩停了下来,只是望着崔西良。
这一个说往东,一个说往西,崔西知己中更是担忧羽林军,一时也是拿不定主张。
刘和、王权等人都是‘乡贡’之人,但邵明轩却只是个四周流落的布衣之辈。之前见他任智囊,心中早有不满。此时听他这般毫无主意,讨巧非常的说法,脸上不由浮起一丝鄙夷之色。
叛军中有多名谋士,一人名叫刘和,很有学问,乃是陵州本地的‘乡贡’,早就想一展所学。他站起家,对世人拱手施礼后,叹道:“虽说羽林军名震天下,但却只要戋戋三千人,其他的官军,都是些无用的窝囊废。现在崔将军拥兵上万,四周义士云集呼应,我等只需定下战略,便可化解眼下危急。”
叛军本来打算占据剡县后,便攻打陵州城。但这几日得标兵来报,陵州早已紧闭城门,统统将士都守在城头上。而叛军起兵仓促,固然攻陷剡县,还是粮草匮乏,面对陵州城,也并无体例。
崔西良急了,道:“邵兄,你如有战略,就快快说来!”
初听此战略时,确是精美,但细细一想,又感觉是玄乎其神,必须一环扣着一环。崔西良听得脑筋蒙,他担忧的是羽林军,是面前的危急,而不是今后的计谋。又看着刘和一手拿着酒杯,说得是面红耳赤,不由摇点头,叹道:“刘兄怕是醉了,此计再议,再议。”
世人听后,皆是不解。
“以一个凡人之力,毫不能逆转星象,定是我多虑了。”半晌过后,邵明轩又规复了常日里冷酷的神情,走回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