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找了几个厨师,胡明武便把几人带到一旁换上了店小二的衣服。陆承空几人各自端着酒菜,挺直腰板,穿过后厨,就来到了福满楼里。只见大堂里座无虚席,人声鼎沸,不时有店小二端着菜来回穿越在桌边。
最左端文士也行了一礼,接着说道:“鄙人吕征,见过杨公子。”说着指了指身边那人,道:“此乃家弟,吕胜。”
杨再思听出了吕胜的恭维之意,回道:“人间传说,此四部兵家圣典,精一者便能得天下。再思也曾读过这四部兵法,可仍有诸多迷惑,本日恰好有机遇就教吕先生,望先生不舍见教。”
杨再思点点说道:“那恰好……”
宿子骞一人就喝了大半坛酒,却无涓滴醉意,复苏着回道:“上个月我与老爷才从长安返来,当时官文才一并收回,最多再过几日就能到楚州。”
杨二公子拿起酒杯,说道:“各位远道而来,再思敬大师一杯。”说完,只是浅饮小口。
杨再思如有所思说道:“本来再思常日所学的兵家四部圣典,都是残破之本……难怪天下名将少之又少啊!”
阿福一见此人,立马低下腰说道:“是的,胡爷。”
吕胜摇点头说道:“世人所传的《太公二十四篇》仅是残破之作。”
能在福满楼做杂役,对船埠的流民来讲本是求之不得之事。但胡明武见陆承空倒是不卑不亢的答着话,更是信了本身的推断。
杨再思说道:“自是从楚州书肆所得。”
陆承空听后心中一惊,暗道:“吕太公……难不成是《太公二十四篇》的吕太公?”
安绍文说道:“过几日吕先生到了楚州,如果得他指导几番,咱大唐第一个武状元定是公子的了!”
杨再思神采微红,问道:“子骞啊,这武举的官文甚么时候才气到楚州?”
陆承空谨慎翼翼的把菜放在桌上,偷偷打量着世人,只见那杨二公子也不起家,笑着回道:“胡爷,你这是哪的话。”贰心头暗想:“杨庭不但是楚州最高的行、政官、员,还统领了一城的军队,集军政于一身,就算有人监督,必然是形同虚设,这不是土天子又是甚么?他的这个二公子,浑身高低都透出一股繁华味,放在将来,但是集官、富二代于一身。”
陆承空又给世人斟了酒,畴前虽未曾做过店小二,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倒酒的伎俩学得是有模有样。他闻声世人在议论兵法,心中来了兴趣,因而一边斟酒,一边竖起耳朵。
杨再思乃是楚州刺史杨庭的二公子,常日里最爱听名将、兵法之事,而楚州本就是天下文人军人会聚之地,他凡是刺探到有才之人,都会交友一番。
胡明武笑道:“那就不打搅二公子了,有甚么叮咛固然说,我先下去了。”说完表示陆承空给世人斟酒,便走出了厅房。
杨再思自幼便觉文官哪有武将威风,暮年朝中就传出要开武举的动静,他日盼夜盼,终究给盼来了。
吕胜说道:“家师吕文长恰是吕太公第二十三代传人。我等可算不得太公先人。”吕胜、吕征兄弟本是流落街头的孤儿,吕文长自幼收养两人,待如己出,传其所学,领着他俩一并游历四方。名义上虽是师徒,但豪情更甚亲生父子。
杨再思听后心中不解,楚州的书肆在大唐但是数一数二,此中册本怎会残破?
胡明武一起上交代着世人该如何斟酒、上菜,没几时就来到一厅门前,只见门上横匾写着‘福瑞阁’。胡明武停了下来,侧头听了听屋内动静,交代几人道:“内里坐着的但是杨二公子,你们出来以后,千万不得胡胡说话。”说完,推开门,领着世人走了出来。
待菜上齐,只留下陆承空与一人站在角落,听客人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