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吕太公乃是几千年前的三朝丞相,深明兵法战策。太公暮年贫困得志,却不忘心中志向,云游四方,习尽天下之学,但是却择主不遇,直至大哥时,在渭水河旁借垂钓之机静待能识本身的明君。当时周文王正四周寻访能人,于渭水河旁终遇太公。
走上二楼后,几人跟着胡明武来到了一长廊处。长廊长约百米,两旁有6、七厅门紧闭。此处已没有大堂里的喧华喧哗,只闻声阵阵琴乐声从那房厅门里传来,每个厅门上都有小匾题着字,此处恰是福满楼的高朋堂。
陆承空看着胡明武手中的铜钱,心想:给人上上菜、斟斟酒就抵过在船埠干三日之活,要不了几日,就能筹齐川资了。因而接过铜钱说道:“行,我做。”
吕胜正色说道:“就教可不敢当,敢问二公子的《太公二十四篇》从何而来?”
杨再思听出了吕胜的恭维之意,回道:“人间传说,此四部兵家圣典,精一者便能得天下。再思也曾读过这四部兵法,可仍有诸多迷惑,本日恰好有机遇就教吕先生,望先生不舍见教。”
陆承空谨慎翼翼的把菜放在桌上,偷偷打量着世人,只见那杨二公子也不起家,笑着回道:“胡爷,你这是哪的话。”贰心头暗想:“杨庭不但是楚州最高的行、政官、员,还统领了一城的军队,集军政于一身,就算有人监督,必然是形同虚设,这不是土天子又是甚么?他的这个二公子,浑身高低都透出一股繁华味,放在将来,但是集官、富二代于一身。”
最左端文士也行了一礼,接着说道:“鄙人吕征,见过杨公子。”说着指了指身边那人,道:“此乃家弟,吕胜。”
酒过三巡,世人皆有些醉意。
杨再思点点说道:“那恰好……”
“敢问吕先生何时能到楚州?”杨再思问道。
此人乃是福满楼的大管家,名叫胡明武。福满楼每日来宾盈门,不料本日数名店小二传染风寒,卧床不起。剩下的店小二早已忙的手忙脚乱,只得到处寻人。但福满楼挑人可谓刻薄万分,胡明武本想着在厨师中遴选,但见着陆承空虽是衣衫褴褛,弱不由风,细心瞧一瞧,却又眉清目秀,浑身透着墨客气,不像是做夫役之人。
旁人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吕胜摇点头说道:“世人所传的《太公二十四篇》仅是残破之作。”
能在福满楼做杂役,对船埠的流民来讲本是求之不得之事。但胡明武见陆承空倒是不卑不亢的答着话,更是信了本身的推断。
待菜上齐,只留下陆承空与一人站在角落,听客人叮咛。
杨再思听后心中不解,楚州的书肆在大唐但是数一数二,此中册本怎会残破?
杨再思顿时起了兴趣,说道:“当今天下,兵家有四部圣典,恰是这《太公二十四篇》、《陆圣兵法》、《太白遗策》、《虎吟经》。本日得见吕太公的先人,实乃杨某之幸啊!”
杨再思如有所思说道:“本来再思常日所学的兵家四部圣典,都是残破之本……难怪天下名将少之又少啊!”
陆承空听后心中一惊,暗道:“吕太公……难不成是《太公二十四篇》的吕太公?”
杨再思自幼便觉文官哪有武将威风,暮年朝中就传出要开武举的动静,他日盼夜盼,终究给盼来了。
厅中只坐着五人,中间一人二十出头,仪表不凡,风采翩翩,恰是楚州刺史杨庭的二公子杨再思。左边两人像是三十摆布的文士,斯斯文文。右边坐着一人,名叫宿子骞,此人原是楚州折冲府校尉,但因为大唐府兵制已废,楚州已无军府,由“团练制”取而代之。因而各地自行募集兵士,设团练使一名,统领兵士。楚州团练使自是杨庭,而宿子骞已跟从杨庭二十多年,他从小糊口在军中,技艺不凡,遇事沉稳,对杨庭又忠心耿耿,因而便任了楚州团练副使。只见他生得是虎背熊腰,不苟谈笑,仅坐在那便有种肃杀之气。最末端那人也是文士打扮,姓安名绍文,乃是饱学之士,现为楚州的行军司马,也是杨庭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