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思点点头,这折兵之事大家皆知,也不知吕征有何观点,只侧头听着。
安绍文说道:“难怪这《虎吟经》只记录了一种算法……江郡这般神机奇谋,真乃神人也!”
吕征说道:“早前,我与大哥也仅是听过崔西良的名字,对南岗之战非常猎奇,便去了南岗一探究竟,这才从陵州过来。世人都说折兵之责在于赵墨,可当我在陵州探了一月后,才知并非赵墨之过。”
“这其三嘛……”吕胜说得渴了,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参悟天道,为首;能做局者,其次;先治国后带兵,次之;仅传人疆场上的细枝末节,最次。若要把这四部兵法论个高低,吕胜以为顺次是:《虎吟经》、《太白遗策》、《太公二十四篇》、《陆圣兵法》。”
安绍文一饮而尽,说道:“都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此次我随老爷入京,长安城里的人都在说崔西良背叛一事,说那赵墨无能,竟在南岗城外中了敌军的雕虫小技,折了两千军士。倘如有吕先生这般熟读兵法之报酬将,怎会有此惨败?”
陆承空在一旁听到几人说着来岁就有了武举,不由想起了将来的点点滴滴,他还记得父母曾谈笑,陆家会不会出状元。
吕胜说道:“《太公二十四篇》乃是家祖所著,共有治国之法一十八篇,兵家机谋六篇。先祖遗训,治国先于治兵,富民胜于强兵。民富国强,便战无不堪!只是人间所传的《太公二十四篇》独一原著的十之一二。”
杨再思不解道:“那是?”
吕胜接着说道:“《太公二十四篇》中的《国》、《民》两篇早已有结论,如此怯懦如鼠的军士,必败无疑!”
杨再思说道:“吕太公乃是兵家“谋圣”,杨某佩服万分!”
吕征摇点头说道:“崔西良等人只是乌合之众,何足挂齿?当日在南岗山道当中,我们大唐军虽被困,但仍有两千之众,而崔西良独一五百人,戋戋五百人就轻松毁灭两千人。赵墨虽是无能,但这折兵之责,并不在他。”
杨再思也说道:“本日听吕公子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来!我们干杯!”
吕胜自幼跟从吕文长云游四方,自是博览兵法,又逢而立之年,见杨再思只要二十出头,便想矫饰一番,因而哈哈笑着,说道:“既然本日杨公子开口问了,吕某也就大胆评评这四部兵法孰强孰弱。《陆圣兵法》、《太白遗策》、《虎吟经》、《太公二十四篇》,此四书虽都是绝代奇作,但又各有分歧。”
吕胜说道:“《虎吟经》乃是古时江郡所著,据传此人参悟了天道。在疆场上,敌军的数量,所行线路,出、撤兵光阴,都能不差毫厘的算出。你所说的占卜、观星、奇门遁甲之类仅属于天道中的小类。至于江郡是如何策算的,书上只记录一二,多数都丢失了,想必也只要他的先人才晓得。”
听了吕征的阿谀话,杨再思更是情感高涨,举杯又与世人饮着酒,可一旁的店小二却听得入了迷普通,只站在本来地,也不来斟酒。安绍文皱了皱眉,说道:“小二,过来倒酒。”
吕征摸清了杨再思的性子,便投其所好道:“本日一见杨二公子,乃是人中之龙,如若再能得家师所传的《太公二十四篇》,定能高中武状元。”
见旁人几次点头,吕胜接着说道:“《陆圣兵法》是陆武所著,陆武仅为秦国大将军,而家祖吕太公乃是“百家宗师”;《太白遗策》传闻乃是五朝丞相所著;《虎吟经》的江郡早已参悟了天道,传其暮年入山求仙,不知所终。话说人分三六九等,更何况兵法?这是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