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忧,我自有分寸。”6良停下脚步,顿了半晌,语重心长道:“承空,你已年至弱冠之年,是个男人汉了,凡事都要分得清楚轻重。此番赴京赶考的机遇可贵,可别为了戋戋一个反贼而用心,更不必担忧父亲。”说罢,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就出了房门,朝县城中赶去。
6承空定睛看去,只觉这八名流兵非常眼熟,毫不是应县军府中人,暗想:“定是军情告急,各地的府兵都来此集结。”
庞安皱起眉头,说道:“本日的话,你决不成说出去,不然会扰乱军心,倘若传到了旁人耳中,你我都会遭到军法措置。”见6承空用力地点点头,才持续说道:“崔西良攻陷象县、丰县,不但翻开了县府粮库,散给百姓,还招募得上千懦夫,此时他们的士气应当正盛。”
6承空又问道:“崔西良有多少人?”
“我……我是……”他一边解释着,一边朝府里打望,却见庞安就在不远处,立马大声喊道:“庞安,庞安!”
军府离应县不过十里地,6承空跑到门口,已是气喘不止,大汗淋漓。他自幼便跟从6良出入军府,府中的兵士大多识得本身。因而也不管门口的保护,埋着头就朝府中跑去。
庞安已是军府中的伍长,见是6承空,便快步走了过来,对着保护交代几句,才领着他进了军府。
庞安叹了一声气,说道:“今早我参军中得知,崔西良在象山领着五百人叛逆,只用了两日时候,就攻陷了象县和奉县。这两处只要不到一百守军,崔西良破城以后……”庞安说到此处,又停了下来。
……
6承空问道:“那南岗呢?我……我在茶馆里,瞥见很多从南岗逃来的百姓,他们说叛军兵强马壮,另有南岗的一些官吏,但是都降了崔西良?”
此人一见6良,仓猝道:“傲都尉有令,统统人马上到县衙,不得有误!”
6承空仓猝问道:“但是长安的军令到了?”
6良脱下外套,拿起桌边的匕放入腰间,道:“崔西良招兵买马已有段光阴,只不过南岗之人却未觉,怎料他攻到城下时,已有几千兵马……他三日之前突夜袭,这才得逞。”
正说着,一府兵来到庞安身边,对他低声说了几句。庞安眉头微皱,叮咛6承空道:“承空,军情告急,你快归去,千万别到处乱跑!”说完便不再理他,快步朝府中走去。
“南岗可有战事?”6承空见四周无人,仓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