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话者手中折扇俄然指着北边,世人随他望去,只听得他一字一顿道:“朱慎在龙江以北,建大明国。”
世人几次点头。
此言一出,世人无不是嬉笑嘲谑。
平话人待厅中垂垂静了下来,俄然双眼一瞪,先说了一堆行云流水,叽里呱啦的收场白后,才大声问道:“诸位,你们可知这‘龙江’从何而来?”
一个三十高低的男人放动手中的茶碗,面带几分不屑,哈哈笑道:“自古就有‘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说法,要我说嘛,龙江定从那最高的山上来!”
“龙江?”6承空记得昨夜在屋中所看的史乘上记录,全部中原大地被龙江一分为三。固然当时心生猎奇,但却没来得及细想。此时听到平话者这一问,不由打起了精力,挺直了身子。
另一人瘪起嘴,故作高深道:“山哪有天高?要我说,龙江定是从天上来!”
这一干人本就爱猎奇闻怪谈,一听到那“诡异”二字,兴趣更浓。
龙江为各国之界,在这个天下的史乘上,确有记录。
一人听着他这般‘胡言乱语’,边笑边道:“胡说,真是胡说!”
平话者待茶馆中静下来后,故作一本端庄道:“两百年前,龙江之地乃是一县,名叫‘龙降桥县’。当时天下还一统于大京国,大京朝用时五百余年后灭亡,各地藩王、豪杰乘势叛逆,天下权势多不堪数。可最后嘛……”
“乱了……全乱了!都是些甚么乱七八糟的啊……”6承空已经没有挣扎的力量,垂下头,神采有些惨白,嘴里默念叨:“朱慎、刘城,又是谁?”
布衣百姓到茶馆本就是图个乐子,听平话者这故弄玄虚的语气,无不大感兴趣。
“难不成龙江还会长腿到处跑?”
“老子固然没读过书,但自打记事起,就听过了龙江!”
“我们的祖祖辈辈,谁不是喝着龙江水长大?”
平话者不急不慢地摇开端,傲道:“非也,非也。”
平话者又把折扇折于臂内,双手抱拳,对着上天做了一躬,字字铿锵道:“咱大唐先皇就在龙江以南,建大唐国!”
平话者见人越来越多,心头大喜,用心卖起关子,说道:“我们中原大地上,两百年前啊……本就没有龙江!”
“劳烦你再想想。”6承空只望能获得一丝与他阿谁期间不异的线索,急了几分,环顾了同桌了几人,道:“长江,但是我们中原大地第一长河。莫非,你们都没听过?”
俄然,只见一平话人打扮之人走到了大厅的正中间,摆上了一张桌子,笑意吟吟的站定。
“母亲河?这个说法,当真是风趣。”那人看了一眼6承空的穿戴打扮,就晓得他定是一个墨客。既然是墨客,又如何不晓得这些最根基的知识?只当他是用心装傻,想要比比学问,因而顿了顿,道:“诗中有云,恰是那‘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龙江滚滚来’!何况,书中自有记录,龙江构成于数千万年前,自西向东,江水浩浩大荡,日夜奔腾不息,贯穿全部中原大地,乃是我中原第一长河。你口中的甚么长江、黄河,想必都没法与龙江相较。”
6承空只想晓得关于龙江的答案,诘问道:“那你但是传闻太长江,另有……另有黄河?”
世人见平话者越平静,便都垂垂收起了笑声,心头生出了几分迷惑,暗想:“这真是怪了,天底下凡中原子民,有谁不知龙江?莫非这龙江还是虚幻之地不成?”
“别急……别急。”平话者正愁没人拥戴本身,此时听着此人说话卤莽,暗高傲喜,心知这等“咋呼”之人最是好骗。因而话锋一转,皱起眉头说道:“三分天下,直至本日……可就在两百年前,在那龙降桥县,生了诡异非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