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笑道:“相国大人与太后娘娘本是亲戚,此次娘娘宣相国进宫,并无国度大事要商讨,只是亲戚间的相互走动,论些家事罢了!”
柳安国低下头,不知如何答复,“这个…确有此事,京中百姓为遁藏战乱,确有少部分人去了南边投奔亲朋,圣上这几日也在与大臣们商讨迁都之事。”
太后娘娘听了这话倒是非常淡然,她晓得满城的百姓早已经对朝廷落空了信心,这些在京为官的大臣们为了庇护家小,让家人逃离都城也是人之常情。她本身又何曾没有过这个设法,本身已是年过五旬之人,虽是一国之母,却难享用嫡亲之乐。她多但愿本身只是个平常百姓家的女人,每日能与丈夫和儿孙们共享嫡亲,但是这统统只是个长久胡想,一个王朝即将逝去,总得有人要为它陪葬才行。
“嗯,这几年不见,玄儿已经成了大人了!也比之前健壮了,若不细看,哀家真的认不出来了啊!”太后笑道。又问他:“可曾入太学读书?”柳逸玄道:“读了,正练习呢!”
柳安国赶紧回礼,说道:“有劳张公公了,烦请出来通报一声!”
范夫人道:“太后要召见玄儿?所为何事啊?”
柳府一行人来到左掖门,御林军拦下肩舆盘问扣问。管家刘福上前告曰:“相国大人奉太后娘娘旨意,进宫见驾!”御林军见是柳相国的肩舆,便开门放行。
柳安国听了这话,内心更是不解,本身的夫人虽与太后是表姐妹,但常日里的来往并没多少,王太后身居宫中,乃是当今钦宗的生母,本身更不敢有多少打搅。
相国府的前厅里,柳安国正在接待前来传旨张公公,备好香茶果品天然不在话下,此次张公公到相国府并非是来传钦宗的圣旨,而是传皇太后的懿旨。
“练习?甚么是练习?”太后问道。
入了正殿,转过一道斑斓江山屏风,便到了暖阁,此时并非夏季,暖阁也并未供暖,只要一道珠帘隔着阁房和外厅。
柳逸玄说:“就是实际,将书上的内容用在实际中,不能只是死记硬背!”
“哦,本来如此!”老太后听得一半胡涂一半明白,“不能只读死书,还要多多应用,柳卿家公然教子有方啊!”
柳安国道:“请太后娘娘放心,老臣定当竭尽所能,为圣上分忧解难!圣上固然年青,但倒是勤政爱民的仁德之主,我信赖只要圣上励精图治,卧薪尝胆,定会想当年汉武帝那样,扫平北方胡虏,让天下不再受这战乱之苦。”
柳安国见太后下了宝座,忙又起家来拜,太后笑道:“柳卿家不必多礼,本日哀家传你爷儿俩进宫,本是叙叙家常,不必在乎这些礼节!在哀家这儿,就跟在你府上一样,不要拘礼!”忙又转过身来,看到柳逸玄,说道:“玄儿,过来,让姨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