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前番金兵围我汴梁,真他娘的是受了一肚子恶气,这回非得让他们血债血还不成!”说话的是宋提辖,他也是热血沸腾,急欲请战。
“这如何能行呢?雄师出征期近,如何连元帅都没定下来!”一名将领抱怨道。
“好啊,终究要让我们北上了!那些金狗欺人太过,早该经验一下他们了!”袁教头传闻要渡河北上,早就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
宗泽赶紧道了谢,送走了传旨的寺人,众将领纷繁前来道贺,宗泽六十八岁还能挂帅天然欣喜不已,赶紧叮咛大小诸将清算营帐,打磨兵刃,不在话下。
柳逸玄听了这话,心都凉了半截,刚才的好梦这么快就谁碎了一地。
世人正在商讨间,却听到帐外兵士进营来报:“门外有寺人前来宣旨!”
宗泽赶紧说道:“众位将军不成乱议朝政,谨慎隔墙有耳,你我都是带兵之人,天然要从命圣上与兵部的调派,至于老夫当不当这个元帅,皆有圣上讯断。再者,即便是他报酬帅,众位将军也应戮力杀敌,奋勇抢先,切不成在这些浮名上过量计算。”
“咳,这有甚么,谁挂帅不一样吗?归正都一块兵戈,只要奋勇杀敌不就行啦,何必争这个帅位?”柳逸玄倒是淡泊名利,看得比较开,归正这主帅轮也轮不到他。
总之,勇字营要出征兵戈了,这倒是大宋男儿建功立业的大好良机。柳逸玄回身来看宗泽,倒见他脸上有几分疑虑,仿佛另有些苦衷。柳逸玄小声来问身边的王子纯:“贤弟,我看老将军如何愁眉不展,不会是年纪大了,怯战了吧?”
勇字营到底还是大宋的精锐,浩繁将领无一人怯战,纷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柳逸玄听到大宋并没有坐以待毙,还晓得趁金人北方战事吃紧之机予以反击,倒另有几分佩服。或许钦宗感觉前次签订的城下之盟太伤泱泱大国的自负了,此次想出兵北上挽回一些颜面,让那些早已绝望加绝望的百姓还能对他抱有但愿也说不准。
王子纯听了也没跟他计算,晓得他是个整天把甚么“大宋必亡”“亡了北宋有南宋”挂在嘴边的人,只对他提示道:“哥哥不要胡说,免得让别人听到!”
“哥哥有所不知啊?此次老将军重新被圣上启用,可见圣上是有与金人决斗之心的,如果让老将军为帅,一来能够看出圣上对老将军的正视和承认,二来也可让我勇字营担负破敌主力,若圣上用他报酬帅,那我们勇字营只能服从其他各营的调遣,一定能获得重用。”
六十八岁的宗泽坐在皋比椅上一边看着兵法,一边瞅了柳逸玄几眼,一阵考虑以后,将他叫到身前。
“贤侄啊,此次出征,我看你就不要随我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