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以后,便是将完颜洪归还给金人的最后刻日,完颜吉列先是派完颜丘楚带了两千兵马来城下要人,宗泽依柳逸玄之计,遵循当初与完颜吉列的商定,还是将完颜洪归还给了金人,并修书一封与完颜吉列,说两国正处于停战期间,不宜再动兵戈。那完颜丘楚见完颜洪顺利出城,又拿了宗泽的手札,便出兵回了邯郸。
军马出了东门,便是十里长亭,袁教头、呼延庆、宋提辖等禁军将领摆下酒菜为柳逸玄和王子纯送行。袁教头举杯说道:“柳公子,此次一别,我们不知何日才气相见,我与众将军们摆下酒菜为两位公子送行,来,干了这杯!”
那宋提辖又来奏报宗泽,“老将军,像柳公子这般的幼年英才,您怎能放他走啊?末将要求老将军上奏皇上,就说我们‘勇’字营不能少了柳公子这位靖武都尉。请圣上收回成命,留下柳公子吧!”
柳逸玄行了二里多地,回身望了望远处的城墙,那轮并不刺眼的秋阳,洒下昏黄的光辉,为柳逸玄的这段虎帐之旅拉上大幕。
王子纯遵循宗泽唆使,把郭药师关在一辆囚车里,又遴选了四百五十名步兵和五十名马队卖力押运,命军士们带了充足的干粮和水,伙同传旨的寺人一起赶路。
宗泽听了柳逸玄之言,非常打动,言道:“柳贤侄公然忠义之人,这眼看就要分开虎帐,也还在为虎帐之事操心。好,贤侄所言,老夫自当考虑,你若回了都城,替我向令尊大人问好。我这里也有一封手札,是写给令尊大人的,你就代为转呈吧。”
“那就好。”又叮嘱道:“此次进京,柳公子是不会返来了,但你可不能留在都城里享用繁华,一旦交割结束,就得给我赶返来,晓得吗,带出去的人也不能少一个!”
“各位哥哥不必伤感,固然小弟回了都城,但也会经常存眷磁州火线的动静,如果都城有甚么事端,我也会写信奉告老将军和哥哥们的,还请各位哥哥们保重,小弟就此告别了!”说罢翻身上马,与世人挥手告别,押送着郭药师向东边行进。
柳逸玄眼中含泪,无法说道:“不是小弟想与各位哥哥别离,只是这君命父命皆不成违,小弟也是没有体例。”
宗泽对柳逸玄说道:“柳贤侄,你此次回京,路上要多多保重,老夫军务在身,就不亲身去送你了!”又对身边的禁军将领们叮嘱道:“本日柳公子返京,各位将军就代老夫与他送行吧!”说罢便拂袖回身去了后堂。
宗泽道:“很好,王贤侄,本帅就命你和柳公子一起带着这五百军士押送郭药师回京,你可情愿?”
“谨遵老将军将令。” 王子纯抱拳答道。
王子纯一听让本身陪着柳逸玄回京,天然内心情愿,他转头看了一眼柳逸玄,便对宗泽回道:“末将服从老将军安排。”
众将军得了唆使,都要到城外与柳逸玄和王子纯送行,柳逸玄和王子纯仓猝赶回房间,清算好随身的衣物,让升官用承担装好,各自筹办结束,便要解缆回京。
柳逸玄听了圣旨,便对宗泽说道:“老将军,晚生这回怕是真的要分开老将军,分开勇字营的弟兄们了!幸亏圣上已派人送来了粮草和军饷,这磁州城临时还不会有甚么伤害。”又说道:“晚生昨夜已写好了上百份的募兵布告,老将军可差人往城外的村镇张贴,鼓励三镇周边的年青男人参军,如许便可扩大我们手里的步队,别的,老将军也可将兵马分为三处,濮阳、安阳各调派一员大将驻守,如此一来,三镇成犄角之势,一处有变,则其他两处皆可出兵援助,只要金兵数量不具有赛过性上风,则三镇可悠长保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