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来看宗泽,早已是满头白发一脸笑容,比六月带兵出征时又老了很多。宗泽道:“柳贤侄,你如何到了这里?多日不见,令尊大人可还好?”
此时现在的都城汴梁,早已是乱成一片。金兵围城以后,并未大范围攻城,只是静等各路救兵前来救驾,谁知都城四周的郡县,底子没有多少兵马前来,即便有几路人马冒死赶来,也被金兵的气势吓跑,纷繁各自崩溃,只求自我保存。
宗泽叹道:“唉!人老了,不顶用了!令尊大人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朝中小人当道,才使得我大宋落得如此局面,现在都城被围,老夫本欲舍命前来救济,无法孤军深切,寡不敌众,落得如此惨败,若不是刘将军出城相救,老夫这条命怕是落到了那金兀术的手里了!”说罢又是点头感喟。
“恰是!客岁金兵南下之时,太上皇仓猝禅位。本来就是操之过急,康王虽也是个脾气荏弱之人,但多少另有些心机,此时都城被围,太上皇和皇上随时都有能够成为金兵的俘虏。他在河北握稀有万兵马却按兵不动,这此中的意味,晚生不说,我想老将军也有所预知了!”
靖康元年的腊月初十,中原迎来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这场大雪下了两天两夜,空中积雪足有一尺之厚,柳逸玄和灵儿被迫又在相州多待了两日,一是因为守备刘浩与王子纯的各式劝留,二是风雪过大行路不便。比及了腊月十三这一天,俄然阴云散去雪霁晴和,不过,大雪以后必定伴跟着极度的酷寒,空中和屋顶上的积雪涓滴没有熔化的迹象。
“烦劳老将军顾虑,家父已去官回籍,统统都还安好,此次晚生是路过相州,传闻您在此养伤,特来看望您。”
钦宗见都城被围,守城人马不敷五万,且城中粮草日渐不敷,天下兵马并没有谁敢来救驾,一时无法只好派张邦昌出城与金兵媾和。此时的张邦昌已代替了柳安国的相位,领了国书前去金营媾和,金军主帅完颜宗望将张邦昌挖苦一番,扬言要让钦宗天子亲身来金营构和才肯承诺媾和。
“灵儿,跟我走吧,跟我要分开这充满忧愁风雨的期间,跟我到那灯红酒绿安宁繁华的当代都会里闯荡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