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天然晓得这马梦龙不怀美意,用心恭维,也怪这柳逸玄过分傲慢,等闲夸下这般海口,不过又看他一脸严厉的神采,感觉他并非是在拿生命开打趣,对他说道:“柳公子,这虎帐当中不成戏言,老夫念你初到虎帐,不懂虎帐端方,你若收回刚才的话,老夫便不与你计算。”
马梦龙听了这话,心头一惊,对他半信半疑,一双充满迷惑的眼睛直盯着他来看,内心还在嘀咕:“这小子究竟是何人,敢夸下如此海口?”
宗泽笑道:“柳公子公然是少年英杰,敢想敢说啊,这袁教头汇集了4、五日才找来这八百条船,你若要弄来一千条船,还不能轰动北岸的金兵,那又得偷到甚么光阴啊?我看还是再做商讨吧!”
这汝南节度使马梦龙细心瞧了瞧面前的这个白面小生,见他一身清秀,束带飘飘,涓滴没有个武将的模样,顿时一脸迷惑。他望了一眼宗泽,晓得是宗泽部下的人,皱起眉头问道:“这位是?……”
“老将军,晚生也有些设法,不知当讲不当讲?”柳逸玄走到前面一边见礼一边说道。
“哼哼!”马梦龙嘲笑了一声,“一个小小的书吏,那里晓得甚么行军兵戈,也敢跑来献计,真是不懂端方!”
宗泽闻言黯然一笑,感觉此计可行,但又不知其他将军是何态度,只得先看看世人的反应。
柳逸玄获得了宗泽的答应,开口说道:“方才晚生在前面听了诸位将军的会商,也对我军面对的状况有了几分体味,从目前来看,敌我两军以黄河为界成南北对峙局面,因为金兵苦于北方战事,留在黄河边上驻守的兵马并没有多少,但是他们前次撤退时却带走了大量的船只,让我们一时无船可用,以是现在的局面就是:我甲士多船少,敌甲士少船多,老将军,我说的对不对!”
宗泽赶紧向他先容道:“他是老夫帐下的一名随军书掾。”
“好,公然是豪杰出少年啊!”在马梦龙中间听了柳逸玄的话,立马来了精力,晓得他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管他是谁家公子,他如勇敢傲慢高傲,就应当让他长长记性!
宗泽听了这话也感觉不太实际,毕竟是千条船只,如何能不声不响的就给偷来呢?只恐怕是这柳公子年青气盛,一时夸下海口也说不准,这马梦龙本来就老奸大奸,若被他抓住把柄,非要逼着柳逸玄去搞来一千条战船,那岂不是又要让他难堪,再说出征之前,柳安国也有手札相托,让他看管一下柳逸玄,免得他惹出甚么祸来。
如果派大量军士偷度畴昔,不免不会被仇敌发觉,到当时不但没有偷来渡船,反而打草惊蛇,透露了我军的渡河企图,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莫非这些人就都不信赖我的战略?看不出我是张良附体、孔明转世吗?都是些肉眼凡胎!不可,此次是一次绝好的机遇,我必然要掌控住,固然我之前从没打过仗,但《三国》从小就读了,也晓得兵者,诡道也。再说,如果宋军连黄河都过不去,那还谈甚么光复失地?此次随军出征岂不是白来了?奶奶的,豁出去了!”
“借船渡河?小兄弟不会是在说梦话吧,他们都笑话俺的主张不靠谱,没想到你比俺更不靠谱,哈哈哈!”这呼延庆笑着过来,一把拉住柳逸玄的胳膊,一边又将他高低打量一番。
此言一出,大帐内笑声一片,敢情又来一个活泼氛围的,这比呼延庆阿谁游着过河的主张都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