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笑道:“贤侄勇气可嘉,但常言道,‘一不成再,再不成三’,此番贤侄能在城中放火,全赖金人未加防备,现现在这濮阳守将已撤往磁州,岂能再中了你的计?再说,老夫另有别的事情需求你去做。”
柳逸玄听到宗泽并未责备本身,反倒要为本身请功,一时欣喜不已,不过遵循中国人的传统,即便本身获得夸奖,也不能对劲失色,总要谦让几句才是。因而又谢道:“老将军过奖了,此次攻城,全赖将士们的英勇杀敌,小侄只是略尽了微薄之力,老将军要请功。还是为全部将士们请功吧!”
宗泽上马将柳逸玄扶起,说道:“贤侄不必多礼!”又握住柳逸玄的手,将他高低打量了一番,见他满身安然无恙,才面露轻松之态。
宗泽笑道:“恰是!我军取了濮阳,士气高涨,天然要乘胜追击,磁州北接邯郸,南及封丘,若能被我军收回,那黄河以北又多了一道樊篱。”
“是小侄无礼,没有跟老将军叨教,只是当时环境告急,小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那天夜里,我们烧了金人的草料场,我想金人很快就会发觉到,是有人用心放的火。金人如果发明我军有渡河的迹象,必将会封闭四门不准出入,小侄这才大胆擅自做主,赶在金人封闭之前 进了城的。还请老将军明鉴!”
吃过午餐,宗泽招来大小诸将到府衙大堂议事。宗泽道:“此次濮阳一战,我军大获全胜,扬我大宋军威。但是我军渡河北上的目标,毫不是为了濮阳这一座城池!据老夫所知,驻守濮阳的金军主将乃是金国涿州郡王的一双后代,此次我们夺了他们的城池,他们必将挟恨在心!以是全军将士,应进步警戒,严守四门,制止金人的偷袭。”
“他们向西北方向逃去,应当是去了磁州。”刘浩回道。
“哦,快去驱逐!”柳逸玄与王子纯一听宗泽已到,仓猝赶去府门口迎候。
相州守备刘浩起家言道:“老将军深谋远虑,末将深为佩服,本日末将剿灭北门残敌之时,见城中一支军马杀出城去,想必然是那完颜郡王的后代!末将派人前去追逐,却被金人的一员勇将拦住,末将与他苦斗很久,未能胜他,却被他逃脱了。”
“啊?就这些小事儿?”柳逸玄一听宗泽只是让本身统计战果,一时没了兴趣,一脸不甘心的神采。
柳逸玄望了一眼王子纯,苦笑道:“得,兄弟,是哥哥扳连了你,这跑腿的活,还得是咱哥俩去干!”
宗泽闻谈笑道:“本来如此,看来是老夫错怪你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柳公子能掌控战机,的确有大将之才,看来一个小小的随军书掾。确切是屈才了!此次濮阳告破,贤侄功不成没,老夫定会奏明圣上,为你邀功请赏的!”
其实在宗泽帐下,柳逸玄与王子纯论春秋论辈分,都是最小,是以这些活计,宗泽都留给这些小辈们去做。众将军见二人一脸无法,纷繁哈哈大笑。
柳逸玄与王子纯顺利将濮阳府衙占据,并将府中赋税及户籍典册之物全数封存,因为光复一座城池,不是简朴地派兵将其占据,还要规复城中次序,办理百姓的平常糊口。
宗泽看了看挂在身后的作战舆图,眼睛盯住了磁州。便说道:“刘将军,你可先派一支人马去磁州城外刺探,密切谛视磁州城内金人的意向,一有动静,及时来报!”
众将听了统帅之言,纷繁点头称是。
宗泽道:“此次濮阳大捷,敌我两边皆有毁伤,你身为随军书掾,替老夫把两边伤亡人数、缉获物质数量以及俘虏的人数都统计出来,老夫也好尽快上报给兵部!”
宗泽言道:“贤侄孤身入城,真急煞老夫也!出征之前,令尊曾以手札相托,让老夫对你多加照顾,却不想你夜盗敌船以后,竟不与老夫叨教,便私行决定,孤身潜入到这龙潭虎穴当中,若你有个闪失,老夫如何与令尊和太后交代?你说,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