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吉见这金国郡主肝火冲天,晓得拦也拦不住了,再者,让他们金人出城迎敌,总比让本身的部下出去要好,因而也不再禁止。
柳逸玄对着那些小丫环们说道:“你们不是想让你们的郡主来救你们吗,她就在楼上,你们把她叫下来,她如果出城,我就把你们交给她!”
“柳大郎!你这个无耻的小人,亏我兄妹二人如此待你,你却朝秦暮楚,卖主求荣。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小丫环们并着王府里的厨子仆人,看到昔日的主子就在城楼上,赶紧呼喊拯救。
“哥哥休要再拦我,我们府里的下人被宋狗们如此对待,这口气我岂能咽得下!本日就算是死,我也要出城迎战!”说着就回身下了楼去。
“呸!谁要你的情面!姑奶奶本日我非要取你的人头不成!”完颜雪儿没故意机跟他废话,说着便挥动双刀,直奔柳逸玄而来。
柳逸玄道:“归去?那如何能行?我今儿个好不轻易带兵一回,岂能白手而归?”又说道:“贤弟,你来看,那城墙上站着的一员女将,但是那金国的郡主?”柳逸玄边说边指了指那城门楼子,因为他确切看到有一员身披红色锦袍的女将在城楼上张望。
韩吉听到完颜雪儿要出门迎敌,那里肯依,说道:“你要去对阵?不成不成,郡主刚才也看到了。那宋军阵营里也不乏技艺高深之人,你一个女流之辈,如何退得了敌!还是闭门不出,让他们闹腾去吧。”
完颜雪儿听到这话,仓猝往城下张望,公然见一宋军将领走出阵前。完颜雪儿答道:“没错,姑奶奶恰是涿州郡王的女儿,你又是何人?为何认得我?”
韩吉看了看远处正在呼喊号令的宋军,说道:“临时紧闭城门,不要理睬他们便是。”
柳逸玄在顿时笑道:“郡主大人不要起火啊,前日火烧粮草之事,实在是小生不得已而为之,还望郡主不要见怪。不过,话又说返来了,你我虽各为其主,但多少另有些友情,本日我过来,就是要把你的这些小丫环们归还给你,好让她们归去持续服侍你,你看,我是不是很够义气啊?”
“好个金国郡主,刀法公然了得!”王子纯暗自赞道。
完颜雪儿挣扎道:“哥哥,我还如何沉着!你没有听到吗?就是这个王八蛋放火烧了我们的粮草,就是他,与城外的宋军里应外合。让我们一夜之间丢了濮阳!我本日要不把他碎尸万段,我…我誓不为人!”
“放开我。我要去杀了他!这个王八蛋……”完颜雪儿双目冒火,面露杀气,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非要把这柳逸玄杀了不成。
韩吉道:“尤将军不成轻敌,宋军本日到关前应战,不过是要刺探一下我军真假,尤将军既与那敌将斗了几十回合,晾他们也不敢藐视我军,还是先下去歇息一下吧。”
王子纯见宋军骂了半天,涓滴不见仇敌的动静,便对柳逸玄说道:“哥哥,我看这韩吉是不会出来了,我们骂他也没用了,要不,咱也出兵归去吧?”
与此同时,城外的宋军也没有闲着。
完颜雪儿大声唤道:“柳大郎,你个无耻小人,敢与姑奶奶决一死战否?”
王子纯见枪头有去无回,仓猝握紧枪柄,想把枪头拔出,却不想完颜雪儿左手把另一只弯刀挥过来,直砍在了王子纯的小臂之上,那刀锋割破铠甲,在王子纯的手臂上划了一个口儿。王子纯顿觉右臂生疼,仓猝丢了长枪,落荒而逃,败下阵来。
柳逸玄笑道:“郡主大人,你不熟谙我了吗?我但是你亲手抓进濮阳城的柳大郎啊!你再细心看看。”说着就把头盔摘了,把全部脸暴露来与她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