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起家,从箭筒里抽出一支令箭交给柳逸玄,并对众位将军说道“各位将军,柳公子的战略我已晓得,你们就先按他的叮咛行事吧!”
头戴一顶铺霜曜日盔,身披一幅梅花榆叶甲;盔上一缕红缨顶风乱舞,甲上片片金鳞暗放寒光;腰间系一条金兽面束带,身后披一件红罗皂锦袍;马踏烟尘,四方赞叹,一枪在手,八面威风!
柳逸玄道:“各位将军,我军当今已将磁州围得水泄不通,这磁州城看似已成了囊中之物,但要想顺利拿下来,也绝非易事。常言道,先礼而后兵,这磁州本是我大宋城池。磁州城的百姓也多是我大宋子民,固然那韩吉做了大宋的叛徒,但他底下的将士,也一定没有思念故国之心。我军既然仁义之师,何不先去城下说降。若能压服那韩吉开门投降,我军岂不省了这交战之苦?”
柳逸玄对袁教头问道:“袁教头,军马可曾点齐?”
“金国仆人?就是那几个厨子和小丫环?哥哥要他们何为?”王子纯问道。
宗泽道:“此番兵围磁州,恰是我大宋禁军大显技艺的时候,本日召各位将军前来,就是要商讨攻城之事,据老夫所知,这磁州守军有三万之余,此中韩吉帐下的宋国降军有两万之多,剩下的一万多人,皆是金国兵士,韩吉帐下的这些败类都曾是我大宋的军士,深知我军的攻城战法,恐怕要想拿下磁州,必然是一场恶战啊。”
柳逸玄一听宗泽已同意了本身的战略,立马喜上眉梢,走上前去谢道:“长辈谢过老将军了,老将军公然是一代名将,能在老将军帐下做事,真是长辈的幸运!……”
柳逸玄拍马行至人前,世人皆暗自奖饰,公然相门以后,不比凡夫俗子。王子纯也在一旁赞道:“柳大哥,你这一身行头,真是光彩耀人呐!若不细心去看,还真觉得是新郎官上门呢!”说得大师哈哈大笑。
约摸过了一个时候,袁教头早已点齐军马在大寨门口等待,王子纯也把那几名郡王府的奴婢带了过来。世人筹办结束,只等柳逸玄命令出营。
宗泽听完他的战略,把两道斑白的眉毛往中间一收,昂首问道:“你说的这个,可行吗?”宗泽略有迷惑。
柳逸玄又问王子纯:“贤弟,俘虏可曾带过来?”
宋提辖也在中间嘲笑了一声,说道:“柳公子,你瞥见了吧,都用不着俺说甚么。我们老将军都感觉你这主张没戏!”
柳逸玄笑道:“这个破敌良策嘛,倒还没有……”
“去城下应战?咳,你不早说,我还觉得你要带兵攻城呢!去城下应战这类活,俺们老哥几个可都是里手,那就走吧!”宋提辖一听,本来柳逸玄在宗泽那里嘀咕了半天,只是想去城下叫阵,那还卖甚么关子,真是费事!
靖康元年八月初四,宋军从濮阳解缆,直奔磁州城下。宗泽将兵马分为四路,把磁州城团团围住,主帅大营驻扎在城东五里以外。
这日凌晨,柳逸玄伙同“勇”字营的大小将领,早早来到大帐,要与宗泽商讨围攻濮阳的诸多军务。因为前次酒宴之上的冲突,此次围攻磁州,宗泽特将禁军与处所上兵马分开驻扎,汝南节度使马梦龙驻扎在南门,相州刘浩守住西门,呼延庆带着“义”字营的人马驻守在北门,而宗泽亲身带领“勇”字营的禁军围住东门。
“好啦好啦,马屁就不要拍了,这‘勇’字营里,也就是你!如果换了别人,说这些恭维阿谀的话,老夫早打他三十军棍了!”
王子纯道:“皆已带到。”
柳逸玄回身对袁教头说道:“袁教头,劳烦你到校场点齐马步军各一千,到寨门口等待小弟。”又对王子纯说道:“贤弟,你去把我们前次在濮阳府衙抓住的那几个金国仆人给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