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汴都城里的车不是马拉的就是牛拉的,撞不死人!必定是老爷没在家,还没来得急回禀!”升官安抚着柳逸玄。柳逸玄一时无法,只幸亏大堂上等着他这位北宋老爹派人来赎他。(部分章节已做点窜)
柳逸玄说道:“要甚么唆使!他们调戏歌女,很多人都能作证,你就遵循律法,该如何治就如何治!”
正在迷惑,却见李用从屏风前面走了出来,走到朱达昌身边,笑道:“朱公子,迟误您半日,下官怠慢了,归去后还请在太师面前美言几句啊!”
“这个嘛,公子有所不知啊,这歌女卖艺不卖身,若客人一味强求天然是有违我大宋律法,但是违律者自有官府管治,像公子这般随便脱手,大闹酒馆茶肆,扰乱都城次序,与那些草寇流民何异?以是大宋律法名文规定,‘凡聚众肇事者,不管启事,先杖责二十,然后再论案情’。如果公子非得让下官依律定罪,那就免不了这皮肉之苦了!”
李府尹笑道:“公子发言不要那么刺耳嘛,自古是‘京官难做’,这都城里哪个官不比我大?下官如果未几长个心眼,指不定哪天乌纱帽连着脑袋都没了呢?还是下官派人到贵府告诉一下,让宰相大人给下官拿个主张吧。”
“甚么?每人都打二十大板?有没有搞错,是他逼迫歌女在先,我是路见不平才脱手互助,干吗连我也要打!”
朱达昌笑道:“好说好说!”便伙同身后的几个小厮和侍从,大摇大摆地出了开封府大堂,临走前还瞅了柳逸玄一眼,意义是“你走着瞧!”
打斗和哭喊声很快引来了巡街的捕快,五六个身穿官服的捕快快速地冲上了酒楼,为首的一个捕头大声喊道:“都给我停止!”
几个捕快将这伙少年摈除着去了玄武街的开封府大堂,引得一群百姓纷繁前去看热烈,打斗的时候另有十七八小我,这会子来到衙门另有十小我,一起上跑了七八个,都是几个小厮跑家里报信的。柳逸玄身边的发财一见官府来了人,也偷偷跑出了孙羊店,直奔相国府给柳安国报信去了。
柳逸玄迷惑道:“如何回事啊,这半天了家里也没来人?”忙问升官:“升官,我们府离这衙门有多远?发财都跑归去半天了也没见人来!”
张捕头一听是太师的公子,内心立马产生害怕,忙笑道:“本来是太师家的公子,小人失敬了!”又转脸问柳逸玄他们“你们是谁家的小哥?竟敢跟太师家的公子打斗!”
柳逸玄听了大怒,说道:“行,算你行,你不肯获咎太师是吧?那你就获咎当朝相国了,看我归去不跟我爹说,让他治你个渎职纳贿之罪!”
“那就怪了,人家的爹很快就派人来了,为嘛我这爹半天不管我们?发财不会出事了吧?可别让车撞死了!”柳逸玄一惊一乍的说道。
他指着这群公子哥,大声怒斥道:“看看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穿的人模人样,竟然光天化日打斗打斗,疏忽大宋律法,疏忽本捕头的存在!”
开封府尹叫李用,是个为官多年的老滑头,一传闻是宰相家的公子跟太师家的公子打斗,便感觉有银子可赚。他走下大堂,对各位公子一一见礼,说道:
“公子,你胡涂了?您是姥爷的独子啊!”升官说道。
柳逸玄听了,气都不打一处来,这可比黉舍里的惩罚重多了,还要打板子!“有没有搞错啊,怪不得那些豪杰都上了梁山,都是让你们这些狗官给逼的!”
李用道:“治甚么治啊,不就是对几个歌女举止轻浮一些吗?有甚么大不了的?再说,老太师已经给我送来手札和银两,当然这银子是来补偿孙羊店的丧失用的,我还能如何治他?我一个小小的府尹,如何敢获咎当朝太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