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罢起家,柳逸玄对升官言道:“升官,拿十两银子出来,放到那功德柜上。”升官天然明白企图,只将银子取出递与那两位和尚,那位白胖和尚见香客已慷慨解囊,便道了一声“善哉善哉”,持续陪着柳逸玄主仆在这寺中玩赏。
“公子快看,那边有几个和尚!我们畴昔看看吧。趁便问问你要找的那位张画师在不在这寺里!”
柳逸玄昂首来看那大雄宝殿,倒是严肃气度,殿中佛祖金身端坐莲台之上,周边金刚罗汉森然在列,柳逸玄心想,既然进了庙门,就要虔心拜佛,再者说,这两个和尚这般指引,想必也是为了寺院收些香火钱,正巧出门也带着银两,便迈步走到案前焚香参拜。柳逸玄跪在蒲团之上心中冷静祷告:“但愿佛祖保佑,不要让我白跑这一趟!”
“敢问小师父,那鹿门寺离这儿另有多远?”
鹿门山上寺,高耸尽无尘。到此修行者,应非取次人。
“姓张的先生?”那小和尚摸了摸光滑的脑袋细心想了一下,俄然言道:“噢,倒有这么一名老先生,那老先生爱好游山玩水,是借居在我们寺里的香客,不知公子是他甚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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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和尚指了指前面的山路说道:“只沿着此路向前,不到半里便可瞥见敝寺的庙门,实不相瞒,小僧恰是这鹿门寺里的和尚。”
绕过这片竹林,便到了一片宽广的地带,柳逸玄昂首来看,公然见到一座高大气度的庙门鲜明在目,那庙门黄色围墙,青色砖瓦,飞檐斗拱,朱漆金钉,门前的匾额上还写着“鹿门禅寺”四个大字。
诗曰:
一名长相富态的白胖和尚笑嘻嘻地说道:“咳,公子找人也好,进香也罢,既然进了庙门,就是与我佛门有缘,来来来,快到大殿参拜一番!”说着就拉扯着柳逸玄来到正殿门前。
主仆二人骑马出了城门。沿途又向行人探听了一下去往鹿门寺的门路,只行了十余里路,便见到火线群峰连绵起起伏伏,门路也崎岖盘曲起来,又见山路旁有一座古色古香的玉石牌坊。上面用隶誊写着“鹿门山圣境”五个大字。柳逸玄便知此处便是鹿门山了,便快马加鞭沿着山路直往山林中去了。
但是,自宣和六年起,宋朝北方战事不竭,文人骚人们的视野从山川雅趣转移到了国度运气和火线战事的胜负上,再加上多量灾黎由北向南迁徙,鹿门寺的佛事活动也逐步式微下来,寺中的僧侣们或是到别处游方,或是出家回籍,是以寺院的风景是一日不如一日。
柳逸玄又问道:“那小师父可知贵寺里是否住着一名姓张的先生?那张先生善于笔墨丹青,原是个贬谪外放的翰林。”
“好一座千年古刹!”柳逸玄不由慨叹了一声,这声慨叹倒让看门的两个小僧闻声,那看门的和尚卖力每日在门前欢迎过往香客,只是比来几月买卖冷酷,每日进山的香客少了大半,柳逸玄这个点就来到寺中,算是鹿门寺明天的头一笔买卖,那两个和尚赶紧笑嘻嘻地过来迎候。
柳逸玄自从得知张择端在鹿门寺借居的动静后,心中非常镇静,他本想昨日便出城来这鹿门寺寻访,谁知被范夫人劝住,说“鹿门寺在城外十五里处,来回就要半日,本日已过中午,还是明日再去吧。”柳逸玄听了母亲的话,本日一早便解缆出城。灵儿传闻柳逸玄要到城外玩耍,嚷着要一同前去,柳逸玄担忧她一个女孩儿家跟着不便利,且荒郊田野多少有些不平安,便好言劝说了她一回,让她在家等待动静,只带了小厮升官跟着。
又行了三四里路,山路便窄了很多,门路两旁多是些松竹常青植被,且高大富强不见天日,一时候一股沉寂清幽之感劈面而来。柳逸玄见此处风景优美。便跳上马来步行上山,见两旁翠竹千竿葱葱茏郁,又有泉水自竹林间流淌而出,不由叹道:“水自竹边流出冷,风从花里过来香。公然是人间圣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