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元年七月十三,气候晴间多云。此时正值盛暑炎夏,东方的朝霞尚未散尽,就已经感到了骄阳的炽热,不消说,这又是一个炽烈难耐的暑天。
六子指了指东边的校场,说道:“那不,王公子在校场边练习军士呢,前两天他还跟我们几个念叨您呢,我去给您叫他去吧?”说着就要往东边跑去。
柳逸玄用过了早餐,筹算到东门外的勇字营去上任,一是灵儿已搬回皇宫里住,家中一时也没有了玩伴,二是那宗泽老将军已上报了殿帅府,想让柳逸玄这个七品果正校尉到勇字营担负随军书掾。柳逸玄因多日未到虎帐中去,对虎帐里的那些好基友们也非常驰念,趁着这会子无事,便骑马出城去了勇字营。
柳逸玄要当驸马的动静早已在勇字营不胫而走,很多熟谙他兵士也都过来道贺,纷繁嚷着要喝喜酒,柳逸玄一时欢畅,都满口承诺了,这勇字营有上万兵士,他要真是接待一番,非得将老底吃空不成,幸亏这些都是大宋的禁军,不成能都去他们家吃喜酒,柳逸玄只是人逢丧事精力爽,满口胡乱承诺罢了。
柳逸玄自从那日被太后许了二人的婚事,他父亲和母亲每日都要到太后那边商讨婚事,这皇家的端方礼节又多,一旦跟皇家结了亲,免不得又得将那些繁文缛节拿出来晒晒。
一行人边说边进了虎帐,柳逸玄又问六子:“宗老将军在大帐吗?”
柳逸玄和王子纯听了这话,赶紧止住了玩闹,快步往大帐里来。柳逸玄翻开帘子进了大帐,却见“勇”字营七品以上的军官几近都到齐了,想必是有甚么军令要宣布。
王子纯笑道:“何劳伯父回故乡调派人手?我们勇字营的弟兄都还喊着要去和喜酒呢?到时候我跟老将军请个假,一起到府上帮手就是!”
柳逸玄揽着王子纯的肩膀,说道:“兄弟,你就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了,到我结婚的时候,还得劳烦弟兄们到我们家帮手,这皇上嫁妹子太讲究场面了,我父亲前日还让人给故乡捎信,想让襄阳故乡的胡管家带着几个仆人来都城,还说甚么怕是人手不敷一时忙不过来呢!”
小六听了这话,倒是奸刁的呵呵一笑,宗泽治军,向来军纪严明,无端擅离职守要被打二十军棍,一想到前次有火伴被打了军棍,内心也有了顾忌,因而就抗着长枪乖乖的回了辕门外持续站岗。
“仿佛没有,明天一大早,老将军和袁教头就都去了城里,估计是兵部又有了甚么急报,召老将军去议事了!”
“哦,是这么回事。”柳逸玄本想先到宗泽这里报个到,问他又甚么叮咛没有,如果虎帐里真有些檄文奏表之类的,也不能给迟误了,一听宗泽不在,忙又感觉轻松了很多。
柳逸玄走上前来,看到头发早已斑白的老将军宗泽,手里拿着一纸文书正在看的入迷,见他眉头紧皱,仿佛朝廷有甚么严峻唆使。柳逸玄因多日未见宗泽,本日来虎帐报到,如何能不与他见礼,赶紧上前揖手参拜。
一声悠长的叫卖声越太高墙传到柳逸玄的耳朵里,此时他方才起来正在院子里洗刷,因为早晨既不能玩游戏也不能看电影,他每天都睡得很早,以是在这北宋养成了“早睡夙起”的好风俗。
“是啊,我也是这么跟我老爹说的,到时候还真得让兄弟们过来撑个门面!”
柳逸玄竖起耳朵听着墙外的那声叫卖,内心还在迷惑:“这武大郎甚么时候搬到了东京,莫非阳谷县又混不下去了?”
“哎呀呀,不知驸马爷驾到,小弟有失远迎,还望驸马爷恕罪!”王子纯用心恭维一番。
辕门外小六和一帮小喽???诎咽卣?牛?对犊吹搅?菪?锫砉?捶追孜Ч?从?颉?p> “驸马爷,您如何来了?小的们过来给您存候了!”小六边说边笑,过来给他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