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脸上闪过一丝苦楚的笑容,说道:“曲大哥和我一见仍旧,倾盖订交。他固然没有和我流露实在姓名,但他和我十余次联床夜话,偶尔触及流派宗派的异见,他老是深自感喟,以为两边如此争斗,殊属无谓。我和曲大哥订交,只是研讨乐律。他是七弦琴的妙手,我喜好吹萧,二人相见,大多时候老是琴萧相和,武功一道,向来不谈。”
刘正风的这一番话说出来,但是再也收不归去了。事已至此,汤英鹗接话说道:“刘师兄,左师兄的一番苦心,可真是被你完整曲解了。左师兄一贯高瞻远瞩,他的胸怀派头,企是我等能及?现在魔教势大,我们五岳剑派固然缔盟,却也只是一盘散沙,很轻易被魔教各个击破,如果我等能够摒弃局促的流派之见,五岳联盟归并成五岳派,集合力量对于魔教,必定能够铲平魔教,还我正道之士一个朗朗乾坤!”
晓得衡山派秘闻的人又想:衡山派历代妙手都喜音乐,当今掌门人莫大先生外号“潇湘夜雨”,一把胡琴不离手,有“琴中藏剑,剑发琴音”八字外号,刘正风由吹萧而和曲洋订交友,自也大有能够。
汤英鹗道:“你与曲魔头由乐律而交友,此事左盟主早已查得清清楚楚。左盟主言道:魔教包藏祸心,晓得我五岳剑派近年来好生畅旺,魔教难以对抗,便千方百计的想从中粉碎,教唆诽谤,无所不消其极。”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还不是左冷禅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坐上五岳掌门之位,今后和少林武当比肩。如果你们嵩山派承诺,不接任五岳掌门之位,其他几排倒是能够考虑一下。”莫正扬出言调侃道。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里,我就没有需求持续坦白甚么了。我此次金盆洗手,确切是逼不得已,本觉得今后不涉江湖之事,又有了朝廷命官这一身份,便能够置身事外了。实在是没有想到,左盟主竟然狠辣至此,竟然想要把我刘府高低全数置于死地!”
群雄越听越奇,万料不到他和曲洋订交,竟然因为音乐,欲待不信,又见他说得非常诚心,实无半分作伪之态,均想江湖上奇行矗立之士甚多,自来声色诱人,刘正风耽于音乐,也非异事。
“莫师兄和我的干系固然一向不睦,但我向来都没有想过要和莫师兄一争衡山掌门的位子。”刘正风叹了口气,“如此叛门逆行,我刘正风是千万不敢做的,当时就决然回绝了费大侠的发起。”
“汤师弟,我们恒山派是果断分歧意并派的,这一点还请你转告左盟主,但愿左盟主不要一错再错!”定逸师太站起家来,大声说道。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笑,续道:“各位或者并不信赖,然当今之世,刘正风觉得,操琴吹打,无人及得上曲大哥,而按孔吹萧,鄙人也不作第二人想。现在想来,曲大哥虽是魔教中人,但自他琴音当中,我深知他性行高洁,大有光风霁月的襟怀。刘正风不但对他敬佩,抑且敬慕。刘某虽是一介鄙夫,却决计不肯侵犯这位君子。”
刘正风深吸一口气,“好,那我持续说。费大侠要求我必须支撑左盟主五岳并派的发起,只要我承诺这一点,左盟主就会支撑我登上衡山派掌门之位。”
群雄听完这一番话,这才恍然大悟,心中均道:“本来他金盆洗手,暗中含有这等深意,我本来说嘛,如许一名衡山派妙手,如何会甘心去做这等芝麻绿豆小官。只是这嵩山派做究竟在是过分霸道了,左冷禅的野心也太大了一点,五岳剑派联盟已经是好大的阵容,足以和少林、武当媲美了,身居五岳盟主的高位,左冷禅竟然还不满足,五岳剑派各自为政,他想要当五岳派的掌门,恐怕不那么轻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