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这个,呵呵,还,还真是多亏了您……”导演竟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只对危钰呵呵满脸阿谀地笑,回身却勃然大怒道:“这如何回事,道具部分呢,叫他妈的给我滚过来!”
程然诺扶了扶几近要砸下来的假发髻,她虽已转得目炫狼籍,但在导演的一声令下,慌又享用般地昂头驱逐满天落英,在她伸开双臂的扭转中,一群吊威亚的黑衣刺客,在喊杀声从上空冲了过来。
白夜见事有转机,只远远与鄢灵均相视一笑,持续回身归去扮装,而立于他们两人间隔中间的徐筠颐却微微点头,神采一沉,刹时阴冷如遍及铅云。
“卡卡卡,甚么玩意,你就不能转得美点!专业点吗?”导演扶额无法至极地皱眉道,晕头转向的程然诺扶住粗大的树干站在原地,她都已经转了不晓得几百圈了,可恰好导演就是不对劲,不是说她转得太慢就是太快,要么是不敷唯美,可大爷的,转个圈哪有那么多讲究啊!
程然诺悄悄地望着他,这一刹时,他如同照在白雪上的阳光,竟反射出锋利的光芒,晃眼之间更让她有一刹的晃神,“危……”程然诺还未叫出口,却听一句吼怒传来,“你他妈是谁,干甚么的?”导演气势汹汹地站在摄像机后痛骂道。
程然诺挤眉弄眼地笑道:“我本来想着我都当伴娘了,再给个红包就行了,莫非还要买新婚礼品吗?”
程然诺扶了扶几乎掉下来的发髻,不由皱眉怒道:“那里神经啦?朕这模样如果穿越到当代,那必定是祸乱后宫的级别好不好!”
徐筠颐的话虽是针对程然诺,但她锋利的目光却微睨向一旁的鄢灵均,鄢灵均咬咬唇,无法地扫了程然诺一眼,又用哀告的视野望向远处的白夜。
“刚才真是感谢你哈。”程然诺昂头满脸灿笑地望向危钰。
世人的视野不约而同地投向持剑而立的危钰,程然诺也昂头望向他,逆光中他的眉眼不似常日的阴霾,竟有种暖和缓煦之感。
“你他妈俄然冲出来,把我们的人打伤了,华侈我们这么多时候,还美意义问我们有没有品德?我看你是有病吧!”导演骂骂咧咧道,不远处的白夜望向满脸担忧的鄢灵均,正欲过来得救之时,危钰却不恼不怒,竟冷冷一笑,“哦,贵剧组用这么锋利的道具剑去刺演员也算是品德?”
耳边只听“铛”的一声脆响,程然诺的剑在一只紧握的手中,如银蛇般嗖嗖紧刺,时而忽上忽下,不过两三下,几声金属交代之声,黑衣刺客手中的剑竟已全被挑飞,乃至有几个黑衣刺客像猴子似的,忍着浑身的把柄处乱窜。
程然诺身着石榴色长裙,跟着她在树下不竭扭转之时,她的纱裙在光晕下变幻出分歧的红色,时而深若鸽血,时而淡如脂粉,上方是机器吹出的石榴色花瓣,如赤霜般纷扬扬地落下,程然诺沐浴在花雨中,任由石榴花落在她的乌发和裙摆上。
面对直指本身的剑锋,程然诺慌乱的手刚摸到剑柄,另有力拔出腰间佩剑时,却忽觉一只大包住本身的手背,带着她倏然一转,躲开黑衣刺客的同时,将她的剑拔了出来,全部天下如同一片残暴恍惚的光斑,在晕眩中,程然诺只觉本身的身材如同□□控般,竟跟着身后之人舞脱手中利剑。
“咳咳,礼品还是不能少的,下午我陪你去买吧。”危钰轻声说道。
程然诺一怔,忽有种从幻景回到实际的不实在之感,但她还没反应过来,危钰却俄然抽回搂在她腰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