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屋内涓滴不见刘闳的踪迹,唯有一个女子文雅地坐在餐桌旁,女子有着尖尖的下巴,苗条美丽的眉毛下是一对敞亮到灼人的丹凤眼,但目光中却略带狷介,好似她的崇高是与生俱来就在血液中所流淌的。
在无边的黑暗里,唯有一点微小的红光,顺着忽闪摇摆的光芒望去,只见一个放在浮雕碟子上的青铜雁鱼灯,灯内的烛油淋淋漓漓地滴下来,在淡青色的火焰晖映下,模糊可见一张冷傲的脸庞,和那双媚然生辉的丹凤眼。
刘闳望着面前鲜艳万状的许杞,眼神里却没有半点的柔情,他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嘲笑,“我并未曾钟情于程顽,就算钟情,我也只是纳,娶的却只要你――许杞!”
许杞听罢不由含笑盈盈,昏黄的青烟缭绕在屋内,纱幔垂地暗香劈面的屋内,许杞托腮,斜挑起秀亮的丹凤眼瞥向刘闳,“殿下既然如此说,那我只问一句,殿下内心可有我?”
“我晓得,齐王殿下呢,不过是因着我父亲,才待我这般。可世人都言殿下心属的是程家的小女儿,我啊,不过是殿下的权宜之计。”许杞的高傲来自于骨肉,一点头一抬眸皆是高傲,居高临下的眼神涓滴不输于她面前的刘闳,固然是笑,却带着七分的鄙视,三分的孤傲。
“媚眼剪秋水,绛唇似含笑。若问美人名,疑是月宫来。哼,花言巧语。”在暗淡的光芒里,尤可见许杞似笑似嗔的收回娇语,她将写满情诗的竹简扔至一旁,半依着帷帐抬开端的一刻,眼底溢满了春水泛动的柔情。
程然诺心中不由欣喜,明天还真是应景,连伶仃见面的厅都如此风花雪月,看来刘闳必定是费了一番心机的。
立于门口的危钰瞧见屋内的两个女人,微微一怔,握着门把手筹办后退出去,“不美意义,我走错了。”
程然诺是见过这个女子的,固然只要一面之缘,但在拍卖会的现场,刘闳放在她纤细腰肢上的手倒是非常显眼,他搂着她款款拜别的身影始终缭绕在程然诺的面前。
程然诺曾觉得这天下上最夺目的色彩是素净的红,但面前女子身着一身的玄色,如同泼墨般的蘸满满身,好似充满繁星的苍穹,黑中带着敞亮,黑得几近刺眼,的确令人没法直视。
程然诺刚要转成分开,许杞却俄然开口道:“急甚么,我话还没说呢。”
女子文雅地伸脱手,她的皮肤格外白净,在纯玄色披肩的烘托下,更显得白如牛奶般的柔滑,“在拍卖会上我见过你,我叫许杞,刘闳的女朋友。”
女子一双柔媚丹凤眼中的眸子与她的黑裙普通,仿若黑宝石所雕,只觉令人越看越深。
“程然诺,说实话,实在你喜好刘闳,对不对?”许杞的问话俄然近在耳畔。
程然诺心下慌乱,耳侧皆是刘闳的声音,他的一字一句像尖刀般狠狠戳进她的心脏。
程然诺支支吾吾地开口发言,“不是,我不是这个意义,可,能够刘闳比较正视友情罢了……”
程然诺一个回身,蓦地走向正欲关门的危钰,踮起脚尖搂住危钰的脖颈,俄然吻了上去。
程然诺想到宿世本身曾糊口于悠远的古时,在那边和现在都遇见了刘闳,不由感慨于运气的奥妙,顿时感觉这曲子格外应景。
程然诺正欲张口,俄然旅店包间的门被推开了,许杞满眼迷惑地看向开门之人,“危专家?您如何……”
许杞红艳的唇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看来我猜对了。不过我之以是叫你出来,是因为在外洋刘闳换过很多部手机,唯独跟你的谈天记录,从一部手机转到另一部手机,向来没有丧失过,我乃至还看过你们俩中学时候的谈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