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钰的另一只手渐渐顺着程然诺的脖颈,穿过她的发丝,轻抚摩着她的耳侧和脸颊,羞得程然诺是满脸绯红,她轻咬了下唇,却纹丝不敢动,竟狠恶喘着气等候他逼近的唇。
特别是她的红唇,说话时微暴露一排洁白整齐的皓齿,当真是唇红齿白。
程然诺握着危钰的手细心检察,危钰也不摆脱,但在他的耳畔,程然诺体贴的话语却逐步变得恍惚,他只瞧见她的唇一张一翕仿佛是在说话,却如何也听不清楚。
程然诺不敢动,她恐怕会惊醒他,她只悄悄挪了挪身子,将头向前也依托在他的肩上。
危钰虽是微眯着眼睛,但眸子里装满了无尽的柔情,他纤长的手指轻触在程然诺的肌肤上,在她耳后的手指轻推着她脸庞逐步靠近本身。
程然诺将一罐啤酒抛给他,她也翻开一罐来喝,但她刚拿起啤酒罐却侧眼悄悄瞥向危钰,他昂头一口气就灌了下去,任由酒水顺着喉咙一线淌过。
酒气袭人的危钰却忽的笑了,他微睐着眼睛,暴露一丝苦涩的笑容,“废话真多,你不是想听她的事吗?我奉告你,她喝起酒来但是边塞最豪放的女人!”
危钰的面前逐步昏黄起来,唯有她那线条清楚,轻柔而粉若樱花瓣的唇非常清楚,“她,她,她很喜好点唇脂,她的唇就像……”
听着他无经意间透暴露的歌颂之情,程然诺不知为何,竟感觉鼻子一酸,想要哭出来似的,她仓猝拿起一罐啤酒,负气般狂灌了下去,“瞧,我也很豪放的!”程然诺用手背随便抹了下沾酒的唇,随即将喝干的空酒罐倒置过来给危钰看。
危钰却不屑地瞟了一眼,“不一样,她和统统人都不一样,她马术极好,她能舞出最都雅的剑法,她爱笑爱大声唱歌,她行侠仗义,敢爱敢恨,自在的无牵无挂……”
程然诺轻侧了下头,她的脸颊触在危钰短短的发丝上,他的头发有点硬,蹭上去扎扎的,却有种奥妙的温馨感。
危钰怔怔地凝睇着她薄厚适合的唇,她握着他的手仿佛在抱怨着甚么,娇嗔的神态更是艳美万状。
程然诺缓缓抬起按危钰的手,她是初度听到危钰夸人,并且绝非常日的调侃和嘲笑,话语中竟是由衷的奖饰和高傲,好似在一字字报告平生最高傲的成绩。
危钰扔下空了的啤酒罐,他深吸了口气,“全都拿来。”
危钰说着渐渐接远程然诺,他身上浓烈的酒气铺天盖地袭来,程然诺见他越靠越近,赶紧开口道:“危钰,你醉了!”
危钰喝了太多冷酒本就有些微醺,再加上饮的又急,酒劲一时冲上脑来,竟有些昏黄的醉意。
程然诺屏气凝神,悄悄攥紧了拳头,几近堵塞般等候着他的答复。
程然诺将几扎啤酒都拿来,放在了两人中间,不料危钰却持续不竭痛饮了四五罐,吓得程然诺仓猝按住他又要拿酒罐的手,“少喝点,你这喝得太猛了,轻易醉!”
危钰的鼻子最早碰到她,他仿佛充满了无穷沉沦般,轻蹭了她一下,方浅笑着靠近她的唇,他握她脸庞的部下认识轻微用力,“我真的很想你,很想……”
听到她的话,危钰并没有看向程然诺,他也翻开了一罐啤酒来喝,他的喉结高低挪动着,几近恨不得将整罐酒水都饮干,仿佛只要如许,才有勇气持续说上面的话,“可我却如何也找不到她了,就连她留给我的独一一样东西,我也丢了,我……”危钰紧蹙着眉头,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唯有不竭往口中倒酒水。
篝火中燃烧的柴炭收回噼里啪啦的声响,熊熊的火光下危钰的神情一暗,仿佛每逢提到“她”这个字,他都有种不考虑,自难忘的凄冷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