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诺扭头望向门口的危钰,暖和的晕黄光芒从门内照出,落在他的玄色呢大衣上,如同夏季里令人忍不住想要迷恋的暖光,但他的眼睛倒是冰冷的,就像这阔别尘凡的山涧夜风一样寒气袭人,的确就是奇特的冲突,但这暖与寒却在他身上奇妙的融会,竟如冬阳下的白雪,令人有种想抓却抓不住的失落。
程然诺不等危钰说完这连续串的发问,就不满地打断道:“小危危,我再说最后一遍,宿世里甄列正穿戴男装在逛窑子呢!”
程然诺气得鼻子发酸,“爱逛倡寮算甚么本性?我看她就是个恶妻,还跟周铎大打脱手呢。”
就在程然诺已筹算放弃今晚的趁虚而入,却不测发明周铎真是刻薄之人,他虽未实现将两人安排在一个房间的承诺,但两人所住的屋子,倒是由一间所隔开,合二为一的套房隔着一道门,看似乌黑的墙壁实则为一块空心的塑扣板。
程然诺几近气得七孔喷血,刚才她开打趣去看当代倡寮,危钰就斥责她失节,可这当代女人穿男装光亮正大地逛倡寮,危钰的笑意里却清楚有奖饰之意。
危钰的脸一红,竟动了半晌的唇,却死活吐不出春宫图这三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