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叶兄去诊了脉,南前辈明日该当会醒了。”凤珏用勺子搅着碗中的白菜丸子汤,却眉头舒展,没有一点胃口,倒是云瓷宁方才蹲在叶晔中间看他剪指甲看了那么久,这伙儿肚子里空空的,咬了口馒头弯了眉眼道:“真的?那我们吃完饭去看师父。”
微微勾起嘴角,凤眸当中带了几分笑意,眼尾上挑,风华绝代。光阴的风霜不会将她打倒,只能为她平增几分神韵,“慢说临渊你是个大男儿,便是个女子此后也是要嫁人的。本尊将你拴在身边一辈子算甚么?前人说,‘三十而立’,你现在还未至而立之年,恰是阐扬才气的大好机遇。非论是庙堂之上还是江湖之远,总有一方六合任你遨游。想必这些年你在毒仙谷呆的也烦了,找个时候出去逛逛吧。”
挂在枝叶上的蛹,在阳光的晖映与露水的津润下轻微颤抖,在这个它本身织的蛹中,一个新的生命正在出世。
小小的爪子上是粉嫩嫩的肉垫,被叶晔握在手中看的云瓷宁心都化了,若不是凤珏喊她去用饭,怕云瓷宁能蹲在一旁看一上午。
腾出一只手,把这小家伙给拎了出来放在案上,叶晔想它必定是闷坏了,呱唧的脚一沾案,便靠近捣好的药材闻了闻,还未伸出舌头舔一口便被叶晔及时揪住放在了书案的另一旁,“这东西可不能随便吃。”
临渊心一沉,忙抱拳道:“师父拯救之恩,临渊难觉得报,愿平生跟随师父!”
当叶晔发明药方上的猫爪印和桌案上的三道印子时,偏要给呱唧剪指甲,说今后不谨慎抓到人便不好了。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不过一月的时候,永宁便又变了个模样,河边旁的小荷才露尖尖角,却早已有蜻蜓展翅立在上头,微波泛动,恰是三五人结伴,风兮舞雩,在河边玩耍游水的好时候,清冷的河水将爬上身的炎热一扫而空,不时吹来的一阵清风,如同与行人玩闹普通,挑起他们的发带。
“那他会不会又变老了?”云瓷宁喝了口汤,咽下口中的馒头,忽而想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