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办了加冠礼,如何能够没有字呢。”阳光晖映下树影班驳,快至晌午,还真有点饿了。
看着凤珏眉头舒展的模样,温与卿抱着酒坛大笑:“这回可当真猜不出来了吧?”
温与卿的眉眼弯得愈发狠了,恨不得竖起一个大拇指摆在凤珏脸上,又抱来一坛酒,“喝这个,这个你必定猜不出是甚么,白瓷弟,你也喝,你也喝呀!”
“就来!”凤珏一抬手将头上的树叶给摘了下来,将云瓷宁自地上拉起,“顿时就要到酒坊了,现在不累了吧?”
“那缺甚么?”云瓷宁皱起了眉头,有些懊丧。
凤珏眨眨眼,答:“玉珏。”
一手揽住她的肩膀,凤珏悄声道:“缺个……老板娘。”
云瓷宁看了凤珏一眼,想起畴前本身拉着他偷酒的景象,那家伙闻一下就辩出是甚么酒,还说本身对酒没多少体味,这不是框人家么。等等,偷酒,她仿佛就是在玉珏堆栈偷的酒!
云瓷宁扬起一张笑容,笑嘻嘻道:“不累,现在一点都不累了。”从路扯下一根狗尾巴草,放在手中摇来摇去,感觉闷的时候,云瓷宁用心将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悄悄地往凤珏的脖颈间一扫,吓得走在前头的凤珏一跳,差些尖叫出声,没心没肺的云瓷宁便在背面捧腹大笑。
说是一坛,实在装酒的坛子并不太大,不然他们本日还真得喝个不醉不归了。自打酒坛上桌,温与卿的双眼就如同雷达般紧紧盯着酒坛,一把抱住第一个酒坛,便想朝本身嘴里直接灌,但忽而想起面前另有凤珏、云瓷宁二人,便生生把胳膊又拐了归去,给两人面前的酒杯各斟满,放下酒坛道:“不知二位对酒的体味有多少?”
凤珏笑着摇了点头,“算不上是我开的,我只是帮助那人做买卖罢了,没想到现在竟越办越大,玉珏堆栈几近存在于永宁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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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再倒下一杯时,一朵完整的梨花漂泊于透明的酒中,在阳光的晖映下非常斑斓,云瓷宁不由得赞叹,畴前在书里看到甚么梨花酿,觉得是假的,没想到世被骗真有效梨花酿酒的。
想到这里,云瓷宁恨不得把头给埋到地里去,真是丢死人了,偷东西偷到小黄鸡身上了,不过,他也太狠了吧,住店一晚就一两银子,也实在该偷,不然今后都没人有钱住店了。
凤珏点了点头,放下酒杯,“鄙人不敢说对酒有多体味,不过,还是尝过一些。”
对着酒杯发楞的云瓷宁忽而一吓,忙捧起酒杯道:“好,好……”叫白弟不就好了,非得加个瓷!云瓷宁忿忿地转头看了祸首祸首凤珏一眼,那家伙又接过了温与卿倒的第三杯酒。
云瓷宁看到温与卿方才嗜酒如命的模样,不得不说的确被吓着了,一个墨客,满脸胡渣,不修面貌,若不说他是墨客,谁认得出,温与卿此人名字温润如玉,可儿脾气不但一点都不暖和,另有点狂傲。
“本日表情好,还带了两位新朋友来,去将你家好酒都拿来给爷瞧瞧。”何点墨大手一挥,很有几分土豪的模样,费钱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第三坛酒的酒坛较着看上去与方才那两坛分歧,色彩暗些,底部还带着些泥土,入口辛辣,细细咀嚼却又有一股暗香。
四人来到的这个酒坊范围并不大,却非常洁净,酒坊名为“酒中仙”,门前摆布书着杜甫的诗句“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玉珏……玉珏……”撅起嘴的云瓷宁想了半晌,“玉珏堆栈!你开的?”
小二听了,当即喜笑容开,又屁颠屁颠跑去抱酒坛子,“好嘞,您就擎好吧!”
戳了戳他的后背,“小黄鸡,你真的没有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