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能……只是,下官这不是正在办案嘛,您老要不先躲避一下……”
此时的凤允,正一手负于身后立在天佑府门前,本日下早朝何远遇见凤珏后,越想越感觉不对劲,猜想凤珏定然将东西半路截胡,便跑去四王府通风报信去了。
云瓷宁径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风俗性地翘起二郎腿,直到瞥见凤珏那两片玄色的镜片对准本身时,才赶紧正襟端坐,轻咳了一声,“没指教本女人不能来啊?”
云瓷宁勾了勾嘴角,自府门外一步一步踱了出来,顺手将仍旧跪着的凤珏给拉了起来,天佑府尹心下转了几个来回,这手上拿着天子陛下御赐玉佩的只要一人,除了将军府的大蜜斯云瓷宁还能有谁?
“陛下御赐玉佩在此,见之如见陛下,我看谁敢猖獗!”天佑府门口,一道清澈的声音传来,预备拿人的衙役们纷繁愣住,回身循着声音望去,却见一身着月白圆领袍的翩翩少年立于天佑府门前,右手高举一块玉佩,正紧盯着大堂以内的天佑府尹。
他可真是有一个好七弟呀,为民请命,不吝跪在天佑府尹面前。
“我扰乱公堂?”凤珏低了低头,鼻梁上的眼镜顺势滑了下来,一双桃花眼笑眯眯地盯着天佑府尹,“你再说一遍?”
“本官来亲身教他跪!”
“你说谁老呢?”云瓷宁双眼一瞪,翻了个白眼,双手叉腰,逼问道。
“这是如何回事,天佑府本日竟这般热烈,倒教本王有些惊奇了。”本来云瓷宁觉得本日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定然能办好的,谁曾想在这个关头时候,半路竟然又杀出个程咬金来!
轻笑一声,下了台阶,三月的风另有些凉,现在的凤允着一身玄色大氅,缓缓踱进府内,“本王下朝后随便在街上转转,路过天佑府见门前清净,觉得天下承平无事可管,正想进门看看,却没想到恰好瞧见如许‘壮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