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房门被人“碰”地一脚踢开了,一名少女跳了出去,痛骂道:“辣块妈妈的,老娘在院子内里听到老妈在叫拯救,谁敢用我老妈练邪功?作死么?”
“姘……姘……姘头?”李岩大吃一惊,满脸骇然,这尼玛究竟是如何想到那层干系的?我还没说两句话吧,奉求啊,请抓住重点啊。
李岩不闪不避,不招不架,乃至把胸膛向前凑了半分,迎向马尾辫妹子的拳头。
马尾辫妹子神采微变,她是很不想和汉人脱手的,但到了这个境地,仿佛不脱手也说不畴昔了,她动机转动,终究侠义心肠还是占了上风,内心想道:我不打伤这个汉人,只是抓他去黑木崖交给教员们措置,那总行了吧?
麻花辫妹子定睛一看,床上坐着的阿谁公子爷长了一张陌生之极的脸,底子就不熟谙。李岩戴着人皮面具嘛,她要认出来就怪了。
马尾辫妹子道:“那你说出来。”
韦春花笑道:“在我面前还装,那床上坐着的不就是么?”
李岩张了张嘴,却啥也没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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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丽春院极熟,轻车熟路摸进院中,却听到韦春花惊骇的尖叫:“求你了,不要拿我练邪功……”心中暗想:谁要拿我妈练邪功来着?拿一个老妓女练的邪功,难不成是甚么采阴补阳一类的双修邪功?
韦春花看了看手里一万两的银票,再看了看李岩的墨客扮相,左看右看,越看越感觉都雅,俗话说,丈母娘看半子,越看越喜好,但丈母娘看女儿的姘头能像韦春花如许高兴的绝无能够有,只因韦春花是风尘女子,对那贞操甚么的本就不在乎,女儿能姘上一个好人儿,她只感觉高兴,却不感觉有甚么不对。
韦春花蓦地见到女儿呈现,心中顿时一阵大喜,大半年前韦小宝俄然失落,她这做妈的操透了心,走遍扬州大街冷巷,求神拜佛了不晓得多少回,现在女儿安然无事回到家里来,她如何不喜?一个箭步窜到门口,将麻花辫妹子抱在怀中,哭道:“我的女儿啊,你终究返来了,可想死娘了。”
李岩大汗:“我不是。”
本来,李岩从黑木崖解缆以后,麻花辫妹子就通过传送墙回了皇宫,在宫里才待了一天,小天子康熙就将她叫了畴昔,小天子想要拉拢民气,发了三十万两银子,要在扬州抚恤布施扬州、嘉兴两城的百姓,并且要为前朝忠臣史可法修建一座忠烈祠。他把这个差使交给了麻花辫妹子,让她到扬州来。
韦春花一把就抓住了李岩的肩膀,眉花眼笑隧道:“好,好,好!”连说了三声好,又道:“我家小宝此后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管着她。话说你和小宝结婚了没有?”
李岩心想:走也行,临时分道扬镳吧。等你分开了,我再来救韦春花,然后再追到嘉兴去就是了。
这时韦春花的尖叫声已经响起,李岩怕她的尖叫引出费事,从速向前一步,伸手来捂她的嘴巴。韦春花已经退到了床边,李岩向前一凑,她不自禁地又退了一步,滚倒在了床上。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来甚么似的,笑道:“没人拿你妈练邪功,是你的姘头来了,要赎我出去,我们正谈天呢。”
如果李岩要做好事,只怕马尾辫妹子会帮着李岩一起做,但李启明要做好事,就没这么好的报酬了。马尾辫妹子盘算主张,不能答应李启明作歹。
李岩正容道:“她因为一些阴差阳错的事,现在人在汴京,脱不了身,就托我来扬州将你赎出去,带你去见她。”
马尾辫妹子怒道:“你公然是练邪功的。”
她心中暗喜:我女儿真是有福分啊,她一个婊子养大的小破孩,竟然能找到有学问的读书人做姘头,这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并且这个读书人还很有钱,没钱人能拿着一万两银票乱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