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生你的人。”阿箫想了想,道。
白垂眸,目光顺动手腕往上,阿箫细瘦的手臂上尽是紫黑的淤痕。
透明的水镜滑落下去,很快就消逝了踪迹。
“谁,谁在说话?”阿萧听到声音,一双乌黑的眸子惊骇的四下打量。
“我没有爹娘,自我记事起,我就在这里了。”
没过几天,阿萧又来了。
偶尔,白也会讲起喜好吃蘑菇的小七,另有早已干枯的铃兰花。
“阿箫,内里的天下和水下看起来很不一样。”
手臂上那些陈迹全都消逝不见了。
“你不要怕。”白看着阿箫惊骇的模样,忍不住现身安抚道:“你走到水边,往下看就能瞥见我了。”
那木棍如雨点一样落在身上,白看的眼睛都花了,但阿箫仍旧一声不吭,任那木棍沉闷的落在身上。
阿箫左闪右躲,倒是一声不吭。
阿萧并不晓得白的存在。
“还疼么?”
小小的手伸动手里,搅动一圈波纹。
“那你不会憋闷么?”阿箫问。
白的声音随风传来,似是感喟普通,无端让人感觉有些惆帐。
白偶然候感觉,阿箫活的真宽解,宽解的让人无端的感觉心疼。
白没说话,上前两步,将她藏在身后的手牵出来,悄悄一点,指尖绿光闪动。
山风吹过,带来阵阵草木的暗香,白眯着眼,嗅着这清爽的气味,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白指尖破开水面,筹办出去找阿箫,但非论他如何走,四周都是他的本源湖水。幽幽的碧水,像是无尽的樊笼,生生的困住了她的脚步。
闻言,阿萧看向了本身的手臂,不但刚弄出的伤痕,连那陈年的旧疤都消逝不见了。阿箫悄悄动了动,那胀疼的感受也没有了。她高兴的摇点头,望着白的眸子里尽是感激。
“嗯。”
直到一个月后,阿萧抱着腿冷静的坐在湖边发楞。
“你想娘了?”
白闻言一怔,漾起了层层波纹。
自那日今后,阿箫常常会挎着一个满满的大篮子来找白。篮子里有的时候装的是青草,有的时候装的是蘑菇。
他的本体,便是囚他生生世世的樊笼。
白俄然又想起那日细瘦的、充满伤痕的手臂。
那一次,商定的时候过了,阿箫却不见踪迹。白内心担忧,便偷偷凝成水镜去看。这一看,几近让他目眦尽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