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谙的身影,倒是半眼也没见着。
只见那少年正握着一把木剑对着一根竖起来的树桩一下下劈刺,汗水从他的鬓角流下来,那黑衣少年却涓滴没有停止的意义。
我把先前用追魂镜看到的场景陈述了一遍。
真是奇特,为何此次追魂镜不起感化呢?
古朴的铜镜俄然光彩大盛,一个黑衣少年的背影呈现在光滑无波的镜面上。
我看着面前空荡荡的雪巅,伸脱手来,接住那片片飘但是落的雪花。
本想着能一眼看到那熟谙的身影,却未曾想,搜遍了全部雪巅,也不见那人的踪迹。连那蒸汽环绕的温泉池也被我来回看了两三遭。
我心境不宁的回到炎殿,偷出风九的追魂镜,心中默念着长夜的名字,掐了繁复的法诀。
“如何?”风九问。
追魂镜是长夜在大战中练出的一个宝贝,用以监禁魔族的魔魂,是以名为追魂。比及大战结束后,这杀伤力颇大的宝贝便被风九搁在一旁,充当浅显的铜镜利用了。
“哥......”
他晓得我的迷惑,果断的说道。
我望向风九,风九却饶有兴趣的盯着画面。
“追魂镜,从不出错。”
追魂镜在利用的时候,和施法者的心神是相连的。
梦?
耳畔传来混乱的脚步声和短促|的喘气声。
昨日的影象混乱破裂,还带着醉酒的后遗症。
这几日未见,昨日又过门不入,仿佛思念又多添了几分,当下便是一刻也多等不了,直直朝那雪巅掠去。
我再次将镜面翻过来,还是阿谁正在劈砍的黑衣少年。
我一觉醒来,羲皇和尚华已经走了。
一双沾着鲜血的脚呈现在画面中。
第十一天,长夜仍旧没有呈现。
出去了?
放下书,我支着脑袋,直直望着冰窗外的风雪发楞。
他会去那里呢?
长夜的气力不容置疑,外出磨剑就如同一次简朴的打猎游戏。有甚么能窜改他一向以来的风俗,让他过期迟迟不归?
但直到一炷香的时候结束,全部镜面都没有再呈现别的画面。
我翻过镜面,看了看后背的飞禽,流文中嵌着红色的宝石。
吱呀一声――
只是微红的一个点,看起来嫣红的像是女子额间常点的朱砂。
风九简短的说。
就像我方才看到那黑衣少年练剑时一样,他的感受清楚的通报给了我。
但想起昨夜上雪巅却没去见一见长夜,内心颇觉遗憾。
向前,向前,踉跄了一下,却还是果断不移的往前。